那时秦殊也是这样坐在这里,只不过神情要更恍惚一些,聂秋生远远看见他那个样子心里不太放心,于是主动走过来搭话,记忆中那天的天气非常好,碧空如洗,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不像现在。
秦殊说:“我总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被风声裹挟悄无声息,但以边南的耳力还是听见了,他走到秦殊旁边坐下。
边南今天穿的衣服比较蓬松一些,这一坐下更像圆滚滚的汤圆了,配着聂秋生那张脸看着特别可爱。
不过可爱的人说的话却老气横秋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没有考虑过存在的意义与追求,浑浑噩噩过一生的不是少数,你又何必把事情想的那么明白,徒增烦恼。”
秦殊扭过头问他:“你也是这样吗?”
“我?我不是。”
秦殊轻声问:“那你想要做什么?”
他目光静静看着边南,神情有些认真似乎想得到什么答案,边南将视线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我没什么想做的,只有一份责任,抚养冬儿长大,让她过上幸福生活,这就是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殊觉得对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飘渺了起来,海风很大,他飘渺得不可捉摸,某一瞬间竟仿佛天外之人在和他对话。
秦殊道:“你说的是身为哥哥的责任?”
边南说:“也可以这么理解。”
秦殊知道聂家的情况,聂丰辉、柳明媚,还有他的亲舅舅叶淮风,这些乱遭事聂秋生都给他说了,聂冬儿年纪小,现在唯一能依赖的就是聂秋生。
“那你也不应该是为她活着,责任与梦想并不矛盾,存在的意义是为一个人而活,这样值得吗?”
“值与不值看自己选择,如果一个人觉得值得,他愿意付出所有换取这个结果,那就是值得的。”
秦殊听着边南都话表情若有所思,海风越来越大,刮得人脸疼,秦殊站起身道:“我们回去吧。”
[系统: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就是想得多啊。]
边南跟着起身,二人顺着路往聂家村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