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巧神情几经变幻,最终定了下来,她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低声说道:“宁肯错杀,不能放过,不管她知不知道,她都得死。”
“不能再拖了”,叶从容边递给冬芬一只笔边说道:“我要叶从容明日就给我滚出陆府,你给三皇子的暗卫传一封密信,让他们在外解决了叶从容。”
冬芬不认同地皱了皱眉:“这不太容易吧,叶从容毕竟是叶家的女儿。”
于月巧不听劝告:“可我听说她并不受重视,死了也就死了,快写!”
冬芬无奈之下只好接过笔,随后按她的要求写了密信,又偷偷jiāo给了隐藏在陆府的线人,让他们寻机送出去。
等到她再回去的时候,于月巧已经对着镜子在脸上和嘴上抹好了珍珠粉,她的脸色因此显得异常苍白。
她躺在chuáng上,吩咐冬芬道:“去找老夫人,说我今日与叶从容起了些争执,回来后身上不慡利,让她给我请大夫来。”
冬芬很快领命去了前院。
叶从容刚吃过晚饭,彩芬就来找她。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道:“于月巧身子不太好,叫了大夫,说是,说是在你这里受了刺激,夫人叫你过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叶从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连一天都等不了了吗?”
陆廷理此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叶从容却似乎早有准备,她站起身来看了眼桌子上的和离书,轻轻地说了句“走吧。”
老夫人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听到冬芬的话又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
她靠在chuáng头,因为没有梳妆显得神情更加憔悴,眼睛里也没有神采。
陆廷理去世没多久,她就好像已经老了十岁。
陆廷理见陆夫人这副模样,心头涌上一阵愧疚和痛苦,但不安的情绪也始终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陆夫人要跟叶从容说些什么。
见叶从容进来,陆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无jīng打采地吩咐道:“坐吧。”
叶从容顺从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陆夫人目神情晦涩,冷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开口就是严厉的训斥: “你没能为廷理生个一儿半女,还要害死他留在世上最后的骨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