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艳光映火,白腻腻的皮肤里晕出来一抹红,忽然令奚桓想起那时节她落在他后背上的一缕血光,旖旎暧昧,是燎原的火,烧了他满腔五脏。
他陡地兜起她的腰,将她翻揿在炕桌上。花绸险些磕在案沿,幸而两手撑着,要扭头骂他发什么疯,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碎碎的连不成句,只得半怨半颦地斜嗔他一眼。
一眼让奚桓更加疯癫,他十分不温柔地将手绕到前头,胡乱扯她的裙,花绸忙拽他的手,扭头毫无力量地剜他,“扯坏了……”
“坏就坏了,多的是新的。”奚桓要抽手,她不放,他便使了个坏,下半截撞了她腰臀一下。花绸失了衡,忙撒手撑着炕桌,他得逞,两三下将她剥开。
很快他就在身后推一下,轻轻的,汹涌的,仿佛咬破一颗蜜桃,顷刻就有甜丝丝滑腻腻的汁水将他包围。
炕桌咯吱一声,银釭上坠下来一滴蜡,落在花绸的手背,刺痛的余韵里,却有奇异的满足,有一条细细的蛇,从她的尾骨爬到颈上,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晃dàng的烛光稍稍照亮她深蹙的眉,轻咬的唇。
在她弯曲的薄背上,月亮浮起来了,他的手也从她的臂膀落到她的手,整个胸膛贴着她的背脊,绞着她的手指,推着她往深渊里下坠。
第55章 . 玉山颓(一) “少不得我将就将就了。……
流火天气, 已是chūn痕láng藉,屋里放了冰,小扇横摇, 便有凉丝丝的风消解暑热。窗外又有huáng金缕缕织就温柔乡, 绣帘朱颜,青chūn醉倒。
人间似玉壶装金酒,摇一摇, 阳光靡靡醉人。奚桓愈发不肯回自己屋里睡,十日倒有七/八日潜夜而来, 睡在花绸chuáng上,赖死不走。
枕上转头一瞧,见花绸靠在chuáng头,香汗淋漓,鬔鬓松髻,穿着酡颜四合如意纹的肚兜, 外罩一件蒸栗色的小衫, 敞着没系衣带, 拿着柄素罗圆扇打着。奚桓爬起来要搂她, 被她推开,“离我远些, 热死了。”
他便爬起来穿衣裳, 不过卯时, 窗外已隐有晨光, 倏闻正屋里吱呀一声,透过模糊绮纱看,是奚甯穿着补服出来。他心里隐有疑虑,蹙额盯着窗外捞衣带, 半晌捞不到,还是花绸挂起帐招呼,“过来,我给你系。”
依言走到chuáng边,见花绸额间浮汗,便抬起她的下巴笑,“今年是热了些,叫人多拿些冰来屋里镇着好了。”
花绸水波盈盈的眼有些嗔怨,“这才初初五月就这般热,到六月还了得?就是放了冰也没用,这屋里不通风。依我往年,夜里都是开着窗户睡的,偏你在这里,连个窗户也不敢开……”
奚桓一霎把眼瞪圆,“听你这意思,是叫我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