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段时间拿了您开的介绍信去县上,已经把食品加工部的执照办下来了,但这是以咱们柳树大队名义办的,我怕队员知道后,心里会有想法。”
范守义知道自家姑爷赵临是在许小北手里讨生活的,心里自然向着许小北,“那这事咱们就先不说,不让队员们知道。”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会被别人知道,到时候就被动了。”
“那小北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许小北想了想,“这样吧,以后每个月我都给队上jiāo五块钱,算我对柳树大队的贡献,赶上年节的,我再给公社那边送点吃的用的,就算有一天这事被人知道了,咱说话也硬气,您看行不行。”
范守义双手背到身后,“你这主意好!”
队上经费太紧张了,平时开会连个茶叶都买不起,有了每个月的这五块钱,他终于能像个正经gān部一样喝茶水看报纸了!
范守义一高兴,就和许小北边聊边走,经过一处标语时许小北皱了下眉,“哎呀队长,咱这标语都晒掉色了,马上就过年了,万一公社领导突击检查,又得拿这个说事啊。”
范守义踱了几步过去,“还真是,这得找人重新拿白灰刷一刷。”
“那这人选可得想好了,不会写字的不行……队长您这事可别让赵临同志去做,他还得帮我收花生呢。”
范守义想,就是不收花生我也不能让我姑爷大冷天的gān这活啊。
谁合适呢?
他正考虑人选,许小北突然问范守义,“队长,刘知青昨天没事吧,我看她那脸都被姜婶打肿了。”
“刘知青?没事没事。”范守义低着头摆摆手,一下子有了谱。
昨晚范丽霞不是说刘知青一天闲得没屁事就知道算计人吗?那就给她找点活gān,省得她一天天起高调。
随即,范守义说自己有事先走,许小北看他急匆匆往知青宿舍去了,给自己比了个耶,开心地笑了。
前几次小打小闹的,许小北没理刘红梅,是因为自己刚穿过来根基不稳。
既然刘红梅乐此不疲地泼她脏水,那这次就烧热了泼回去。
再有下次,那就是烧开了泼!
到卫川家时,屋里只有卫童和卫母两人。
许小北刚要敲门,就听卫童哼哼唧唧地说,“妈~我昨晚一宿都没睡好,你说范队长不会批评刘知青吧?”
然后是卫母的声音,“批评也没办法,谁让刘知青做错事了呢?原来我愿意让你跟那几个知青一起玩,就觉得他们有知识有思想有觉悟,谁想到那丫头怎么还顺嘴胡咧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