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周梁问赵小宽:“gān嘛不让我说话?”
“你那说的什么风凉话?不会安慰人就少说两句,没看他更难受了吗?刚才还问我能不能留下来吃饭,现在被你气走了。” 赵小宽服了周梁这嘴。
“我气走的?” 周梁很无辜,“早点让他认清现实,有错么?”
“你当初怎么不认清现实啊?”
“……”
看周梁吃瘪,赵小宽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把脚翘到周梁腿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感慨道:“之前挺不喜欢他的,感觉憋着一肚子坏水,说话又难听,还是现在这样好。你们啊,就是太年轻,没怎么吃过苦,被家里惯坏了。”
“他爸是挺惯着他的。” 周梁说,“我们几个里面,零花钱最多的就是他。我爸会限制我的生活费,也不肯给我买房,我大学四年都在外面租房住。有一阵子穷得问我哥要钱,谁知道他也限制我,一个月才给两万。后来想问我妈要,一想老伸手管人要钱,我不能自己挣么?”
“……” 怪不得周梁看不上自己开的那点工资,赵小宽一个月都挣不到两万块钱,突然觉得这个对象不便宜,天天吃肉也养不起啊。他好奇发问,“那你挣到了吗?”
“嗯,去年没问家里要过钱。”
真是小看了周梁。他玩笑道:“咱俩这师徒关系是不是颠倒了啊?你这么有本事,该我叫你一声师父还差不多。”
“你想叫我不拦着,” 周梁调侃他,“要不留到chuáng上再叫?来个徒弟勾引师父破戒。”
“犯毛病,一天到晚不正经。” 赵小宽轻轻蹬了他一脚,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晚点给钟飞白打一电话问问吧,他一个人肯定不好受,叫他来看电视。”
“再说。” 周梁认为赵小宽想太多了,就冲钟飞白过去换情人的速度,要不了半个月就能生龙活虎。但他们两个如今能和谐共处,着实叫人意外。正好说到这儿,他随口问赵小宽愿不愿意见见自己其他几个朋友,常宇到时候可能还会来找他,顺便看看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