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映亦是十五岁,他若真有心思,或许也不是不能……
云肆看着裴景瑶捏起酸奶糕的动作,心中思索后还是将话说出,“我曾在大梁问过水鱼是否对映儿有意,她说没有。”
裴景瑶捏着酸奶糕的手停在空中,他怔愣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竟是如此。”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但若映儿非她不可,我亦能让水鱼此生只娶映儿一个。”
裴景瑶看着云肆认真的神情,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妻主,喜欢乃是相互的,若水鱼真不喜映儿,那qiáng行绑在一起一辈子又有何意思。”
云肆点点头,“都听你的。”
那酸奶糕被喂到唇边,裴景瑶只啃了一小口,便觉得有些反胃,许是上次吃了太多奶制甜食还没缓过来。
裴景瑶尚没从水鱼与映儿的事中缓过来,几日后便听到了一个更令他震撼的消息。
那便是云肆要立侧君一事。
据说那侧君人选乃是北疆一位将军之子,性情豪慡大度,长相亦美艳动人。
小桔看着失神的王君,面上都快急哭了,“王君,咱才嫁来北疆不到百日,王上怎能在这个时候立侧君啊。”
裴景瑶看着小桔,嘴角扯起一抹牵qiáng的笑,“妻主都未提起,你莫在以讹传讹,说不定根本没有此事。”
小桔心中更急了几个度,他哭着将自己上午所见说出,“王君,你快去问问王上吧,小桔上午去王帐外时,看见那男子独身一人进了王上的帐内,竟是许久都没有出来。若是王上没有纳侧君的意思,怎能和他独自相处如此久。”
小桔这番话像是把锤子,将裴景瑶最后一丝故作平静的心底敲碎,他指尖一颤,克制着自己莫要失态。
云肆从未和他提起过此事,她怎能如此突然便纳侧君,可小桔也从来不会骗他,他说看见了,那便一定是真的。
何况云肆是北疆王,她若是要立侧君,何有与自己商量的道理,只一抬手便有许多男子自愿送上chuáng榻。
思索至此,裴景瑶蹙起眉头,不知为何他小腹竟隐隐有些痛意,如今连胸口也闷的难受。
小桔还在一旁为他委屈,声泪齐下的控诉着王上,这哭声令裴景瑶有些心烦,他从前是从来不会说小桔的,可今日竟将小桔轻斥一顿。
“你哭什么,我还未哭呢,你且先退下吧。”
小桔立即跪在地上请罪,裴景瑶看着他叹口气,只轻声令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