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瑶手中拿过放于桌上的玉簪,它同那些华美的金钗相比,着实有些不起眼。
“景瑶只喜欢妻主赠我的这只玉钗。”
“你若喜欢,等会到北疆我便命人给你打造一套暖玉首饰,总带这一个也不像样子。”
云肆边说边将裴景瑶抱至chuáng上,崖安说他脚踝已好上许多,再过些时日便可以借着拐杖下地走动,若是恢复的好,说不定到了北疆便能恢复自如。
裴景瑶安静躺在云肆身侧,他双眼紧闭,鸦黑的睫毛却颤个不停,云肆侧身将手轻搭在男人腰间。
“怎睡不着,不如和我说说。”
裴景瑶睁眼看向云肆,眸中有些愁丝,“我今日去见了水鱼,替映儿向她答谢,可救命之恩要如何报答。”
云肆没想到他会说这事,话语不由一顿,思索一番便道:“这有何难,你是将来的北疆王君,想赏赐她什么都行,救命之恩又不用以身相许,你不用如此忧心。”
被藏于心底最深处的担忧被挑破,裴景瑶面上有些难堪,云肆见此更是毫不客气一笑,她将裴景瑶紧紧搂着怀中,凑到他耳侧亲昵。
“还真叫我猜对了,我知你对映儿看的有多重,北疆多的是优秀女子,等回了北疆,我把适龄的世女们都找出来,让映儿自己慢慢挑。”
裴景瑶被云肆蹭的有些痒,他微微偏头认真道:“妻主莫乱开玩笑,这种人生大事哪能自己选。”
“怎不能了,便是给他办个招亲大会都成,只是你没这种机会了,你只能安安分分做我北疆王君,最好再给我生个孩子继承大统,知晓吗。”
云肆半眯着眼看着裴景瑶,最后一句已全然是威胁语气,男人眸中染上羞意,他腰肢被云肆紧紧掐着,身子动弹不得,只好半敛眸子轻点了点头。
“景瑶这一生,只愿同妻主相守。”
“真乖。”
在云肆欲抬手离去的前一刻,被裴景瑶的小手悄悄按住,他手不似平日那般凉,反而有些暖意,他握着云肆的指尖,大着胆子将她的手逐渐向下带去。
云肆眸子一暗,任由裴景瑶牵着她的手。
“景瑶愿早日怀上子嗣,为妻主开枝散叶。”
分明昨日刚要过他,云肆看着主动求欢的裴景瑶,心中也不知该哭还是笑,他想要孩子的意思如此明确,云肆又怎能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