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哑然的瞬间,她已转身走至房内。
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躺在贵妃榻上,身边站在几位姿色各异的美人,她抬眸一笑,“客人真是不解风情,竟把我的美人落在屋外。”
云肆看向她,嘴里吐出几个字,“无福消受。”
她可还记得昨夜的chūn//毒,真是好生凶猛。
尤瞿大笑了几声,把身边的美人赶走,唯剩自己与云肆两人,她便是百花楼的楼主。
“客人说笑了,我百花楼是小本买卖,拿人钱财,□□,你可不要把仇记在百花楼账上。”
云肆不在意的笑笑,她要的都在信里说清楚了,百花楼所经生意繁杂,但确是京中最好的打探消息之所。
她只不过想知晓昨夜那几人背后主顾,飞鹰与水鱼初到京城,即便再快也要耗费大量jīng力。百花楼开在京中多年,云肆略微思索后便做下决定。
尤瞿果然应了邀约,看了是真的着急要那东西。
“我告知你他们的身份,你真肯将石冬草给我。”
云肆看向女人,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止。”
尤瞿面色一沉,京中人都知晓,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寻几味草药,无一都是生在极其险恶之地,那石冬草便生在北疆的大漠深处,极为难寻。
她沉默片刻,妥协道:“你说说你都要什么。”
…………
待云肆从百花楼出来时,天生已近日暮,余晖洒在大地上,路边的摊贩收起杂物赶着回家,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一片祥和之景。
若是此行顺利,往后的北疆也会是这幅景象。云肆思到此,驻足停在街角,她默然的看着行人往来。
几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污言秽语顺着风传之耳中,云肆眯了眯眼,转身朝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的暗娼巷早有房屋点上灯笼,甚至有几个女人站在巷口肆意谈论哪个房中男人更有感觉。云肆只是临时起意,因此她停在最深处的那房门口时,本要抬脚进去的脚步顿了片刻。
飞鹰查的结果还没出来,男人身份尚不明确,云肆本不应来的,可惜她从来不是会被这种琐碎约束的人。
女人的停顿很是短暂,抬步迈进那户小小庭院。院内黑沉沉一片,就连屋内也并未燃灯,若非云肆听见了呼吸声,几乎都要怀疑这屋里没人。
裴景瑶的身子太过单薄,被子盖在他身上就和没躺人一样,云肆的指尖一动,屋内的烛火摇曳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