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和闻景琛同窗多年,连句闲谈都讨不来,莫名就成了能让他克服洁癖的人。
她难受的是这点。
他生性极端理智,对谁都戴面具,他从不和别的女子走得近,好像只对喜欢的人假以辞色,施给耐性。
阮棠和闻景琛在一起后,不断习惯他对她的特别,她不再单单希望他只在意她,她甚至希望他只留意到她。
【棠,你的要求真的过分欸!】
阮棠对空气点点头,是了,真的太过分。
【谢谢我好喜欢,我学到了,我也要这样要求我哥!】
阮棠:“......”
挂断电话,阮棠独自深刻反省后,认为不该用闻景琛预留的最高阈值来要求他从一而终,或许,她是时候接受他难免的正常社jiāo距离。
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李亚芳在拖地,正好打开看到来者,她笑容满面,“小闻老师,你来找棠棠。”
“嗯。”
男人低沉又好听的一字回应,和短信里冷冰冰的文字完全不同。
阮棠瞬间鼻子一酸,满腹委屈起来,忘了她几分钟前刚做下的善解人意的决定,当没看见他,径直穿过客厅回到她的房间。
李亚芳对此狐疑,“棠棠怎么了,你和她吵架啦?”
闻景琛斯文地脱下西装,挽在手上,扯唇笑道:“没有,是我单方面惹她生气,我先进去哄她。”
说完,他走到卧房门口,昂贵的外套随手挂门把上。
阮棠拢紧身上的绸缎睡衣,双臂抱膝坐在窗台上没回头,明知故问:“大晚上,你来gān什么呀。”
“不想看到我?”
阮棠当然想看他,她都在生气没有早点在音乐厅看到他,怎么会现在不愿意见他呢,然而说出口很嘴硬:“嗯,不想。”
“好,我回去。”
说罢,男人脚步声远离,接着传来一道gān脆的关门声,阮棠等了几秒转过头,感觉闻景琛真的走了,心急之下跳下飘窗想去客厅里找他。
没走几步,她被腾空,被拦腰捞进了一个硬烫的怀抱。
房里没开灯,趁着对面大厦幕墙的余光,阮棠看清了英俊男人脸上促狭的笑意。
她睁着清纯的杏仁眼,晚霞色的娇唇红润,语调里满是恼羞成怒,“闻景琛,你现在不忙,空的很,还要跟我玩把戏。”
“气性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