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回身抱了抱她,“你要临时补几个镜头嘛,过两天也能走了,等到了淮城我们再聚。”
祝子瑜前面第二期有事晚来,漏了两三天的活动,后续得补一下剪辑。
“你这么晚坐高铁,到站大半夜,除了注意保暖,路上打车更要小心。”祝子瑜仔细想了想,“不行,我打电话给我哥,让他帮你派辆车护送。”
阮棠笑道:“不用,那我不如找闻景琛好了,找你哥gān嘛呀。”
她说话无意,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不小心把全名喊了出来,屋檐下抬腿练舞蹈的刘思澄听到了,凑过来问:“你们说的,怎么和闻家大少名字一样,你们难道认识?”
“认识又怎样。”
祝子瑜向来和她用这幅不对付的语气,阮棠则偏好低调,淡淡地回:“同名而已。”
“切,就说嘛,哪有那么好认识。”
闻家在淮城的名望颇有世家那种味道,据传言闻家祖上也是淮城出身,逃难去的北宁,当年闻老太爷回来算是荣归故里,落叶归根。
所以即使闻景琛对娱乐圈的投资不感兴趣,没有涉足,大家茶余饭后依旧很容易提起他。
像刘思澄这种新出道的漂亮小明星,酒局里见的淮城大佬不少,可是闻家参与的饭局,她连去都没资格,更别说见了。
刘思澄继续跳舞,阮棠经她这一打岔,顺手翻出复又看了眼手机。
闻景琛还是没回信息。
路口停了两辆三轮车,和自行车完全不同,不会的人骑容易翻沟里,阮棠他们唯有等镇长安排乡亲来帮忙开。
“怎么都不开灯?”
伴随这句话,屋檐下一排橘灯全都打开,灯光瞬间淌满了前边庭院。
路黎和周鸣走出屋子,朝她们走来,祝子瑜看到周鸣就挥手,“鸣哥,你今晚和阮棠一块儿上高铁,帮她拿下行李吧,太重了。”
“OK,肯定没问题。”
天气寒冷,路黎给每人倒了杯热水,唯有阮棠那杯的杯子恰好套了个隔热垫。
镇长派的人还未来,他们御寒跺脚站在檐下聊天。
忽然,灯光下的雾气凝出了实质,逐渐变成结晶体,而后越来越多,白茫茫的自黑色天穹下纷纷洋洋飘落下来,霎时间,临湖的长屋宛若掉入了雪的秘境。
祝子瑜惊喜地跳起来,指着天空道:“阮棠,快看,下雪了欸。”
阮棠唇角微弯,慢悠悠伸出手接,“对啊,今年的初雪好晚。”
东部和南方的雪很少,以往深冬才会落下薄薄一层,今年来的晚,她还以为不会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