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回头看他一眼,“你没跟他说童童的事吧?”
“没有。”江彻道,“当初离婚协议签的那么果决,我跟他说这gān嘛?”
江凌被油烟呛得偏头咳了两声,眼眶生理性泛起水花。
迅速打开抽油烟机,平复一会儿,她接过江彻切好的那盘菜倒进去,用铲子翻炒着。
接下来,她一直专心炒菜,没再说话。
直到一盘菜炒好装盘,洗锅时,她望着跟前哗哗的水流,悠悠说了句:“你也不用对他有太深的成见,我和他当初结婚本来就是商业联姻,我嫁过去后,他对我不错。后来傅家破产,要离婚也是我们江家提的。从结婚到离婚,他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主,他也很难。”
“至于童童……”江凌听着外面客厅慡朗的笑声,目色变得柔和,“是我发现怀孕后自己想生的,他傅文琛没有负过我,更没有对不起我。”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江凌看向江彻,“听你爷爷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没放弃找言悦?”
江彻动作稍停,随后继续慢条斯理切菜:“嗯。”
江凌想了想,忽而说起心中的一个猜测:“你之前说言悦父亲欠了赌债,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为了躲债改名换姓?”
江彻把切好的菜装盘,手伸过来洗了洗:“想过。”
所以才更是大海捞针。
切好菜,江凌做了果盘递过去,让他去外面歇会儿。
江彻取下围裙挂在墙上,端着果盘从厨房出去。
客厅的阳台上,姜吟和杨舒在休息椅上坐着,各自玩着手机。
江彻将果盘放在杨舒和姜吟跟前的圆桌上:“吃点水果吧。”
杨舒抬眸,冲他礼貌笑了笑:“谢谢。”
她用牙签扎了一块葡萄送进嘴里,饱满多汁,很甜。
童童迈着小短腿从房间里出来,拎着一个零食袋子,送过来给大家:“有人吃冰糖葫芦吗?”
他把袋子放桌上,摊开。
里面好多冻gān糖葫芦,每一个真空透明袋里装一颗,红滟有光泽,上面还撒着白芝麻。
杨舒看见的一瞬间,眉头不觉蹙起,脸色跟着白了几分。
童童拿起一颗递过来时,她忙伸手推拒,勉qiáng笑着:“我不吃这个,童童给吟姨吃吧。”
童童又拿去给姜吟分。
江彻随口问了句:“你不喜欢吃糖葫芦?”
杨舒神色稍怔,摇摇头:“不是不喜欢吃。”
她顿了下,又道,“我是看见就浑身难受。”
从座位上起身,她朝江彻微微颔首:“我去看看凌姐饭做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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