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这个问题很浅而易懂啊,因为先生有把握解开这个诅咒,才不告诉我们的。”左君然道,“而且就算告诉我们也没用,我和你都还没学会解咒。”
这句话就跟根刺一样地刺进顾夕晨的心里,更加地让她明白自己的无能。
“我有点困了,我回房间睡午觉了。”说完,顾夕晨就站起来脚步匆忙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顾夕晨想着钟清然的话,心里越想越难受。
想到眼眶微微湿润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晨晨,是我。”左君然声音在外面传来。
顾夕晨眨了眨眼睛,抹去眼角的微润,整理了下情绪,道:“进来吧。”
左君然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来,看着顾夕晨,道:“晨晨,我有件事要稍微跟你聊会,你还能坚持下再睡午觉不?”
“你想聊什么?”
“我先进来?”左君然小心地询问她的意见。
顾夕晨点了点头,左君然这才安心地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他抬头担忧地看了看顾夕晨,思虑了下,问:“你把清然叔的话当真了?”
“他说的本来就是真话。”听到左君然这么问,顾夕晨没底气地辩解,“清然叔本来就说得没错,是我太没用,什么都看不出来,连先生中了诅咒都不知道。”
一说起这个,顾夕晨心中就难受,眼眶再度忍不住地湿润,但强忍着,低着头看向别处,不敢去看左君然。
“这也不能怪我们没用啊,不对,那怪我无所谓,怪你可不行。你才入这一行多久?学也没学多久,但你比我晚入门却比我厉害,你看我都还没纸人,你就已经有纸人了,你只是需要点时间,等时间过去,你会更厉害的。”左君然鼓励道。
顾夕晨侧头看向他,道:“你之前好像用这番话安慰过我。”
“是吗?”左君然想了想,“我想不起来了,但既然我用同一番话安慰过你,那就说明是你真的厉害,不是假的厉害,而且我说的也是真的。”
左君然昂起胸膛,拍了拍:“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就说实话,你信我的没错。”
顾夕晨笑不出来。
“左君然不是谁都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而且,我现在都有点羡慕你没纸人,我虽然有阿瑞保护我,但是我去负担不起雇佣阿瑞的费用,都是先生在帮我垫付的,先生真的帮我太多了,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先生做。”说到着,顾夕晨的心里就更是自责。
左君然道:“晨晨啊,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你不是救过先生一次吗?而且,现在先生都要靠你的血才能这么健康,你这些不就是在帮先生吗?”
顾夕晨想了想,这么想起来,好像她也就帮过先生这两件事。
“晨晨,清然叔对先生太过关心,以至于他只能看到我们给先生带来的麻烦,一点都看不到我们曾帮过先生什么。其实我们与先生是师徒关系,不能说什么帮不帮的,只能说是一起解决。”
“你被清然叔那么说的时候,你心不会痛吗?”
“我痛什么?”
“你一直给先生找麻烦,什么也都没帮过先生。”
“……”左君然哑了一下,回想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晨晨,我也有帮过先生啊,先生喊我做的事我都有做。你看我不是有听先生的话和梁华鹤一起关过鬼门吗?”
“那是锻炼你的,不能算帮。你是先生的徒弟,先生给你安排些任务你去做是应该的。”顾夕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