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最后,顾夕晨的声音哽咽住,愧疚的泪水在她的眼角滑落。
这事,顾勇天有次听顾夕晨说过,只是当时在另一个城市的医院里当医生,通电话的时候安慰着她,说人死要节哀,别去想那么多。
可顾勇天知道的就只有这一件事,不知道在顾夕晨的身边发生过这么的命案。
“晨晨,也许这只是巧合。”说出这话,顾勇天都有三分不相信。
“可是,大哥你觉得姐姐们的死也是巧合吗?都是在二十二岁七月十四那天死的。而我,在七月十四那天后,就一直在命案。大哥,你是看不见。我只要一出纸灵居,我就可以看到续命咒的那团厄运在一直跟着我,它一跟着我,我就害怕我会不小心碰到谁,将那人害死。我是真的很害怕,再有人因我而死。”
顾勇天皱起眉头。
对于这些事,他是真的不相信,可是顾夕晨却是那么的相信,再加上她所遇到的事也确实有些古怪,又不得不去信他一分。
没有什么事比顾夕晨的安全更重要。
顾勇天抬起头,打量着左君然与钟容阳,目光最后落在左君然的光头上。
“钟先生,当你的徒弟都是要被剃光头的吗?”
“当然不是。”左君然抢答。“晨晨最近因为那个叫赵凌风的混蛋,连续受了两次伤。先生担心她一出去就会遇到危险,再说,那个给晨晨下续命咒的人见续命咒的厄运要不了晨晨的命,直接就来动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指不定那人什么时候还会出手。所以,先生就教晨晨做纸人。但做纸人需要媒介,所以就把晨晨的头发剃光做媒介。而我,做师兄的,与晨晨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左君然不忘说自己的好。
顾勇天冷哼了一声,“你只当自己是师兄就好,别对我们家晨晨有别的想法。”
“晨晨,长得一般,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能对她有什么想法。”
顾夕晨一眼狠瞪过去。
钟容阳说:“不是在问你,就不要说话。”
顾勇天
再度冷哼一声,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越说看不上我家晨晨,那就是看上了。”
“我去!这脸皮比我的还厚!”被曲解意思,左君然微微惊诧说。
钟容阳冷眼扫来,左君然连忙闭上嘴巴,什么都不再说。
没有左君然的插嘴,气氛一下就冷静下来了不少。
顾勇天看着红了眼眶的顾夕晨,伸手揉了揉脑袋……很光滑。
尴尬地收回手,顾勇天看向钟容阳,问:“钟先生,如果晨晨一定要住在这里的话,那么我可不可以也住在这里?我愿意给钱。”
“不必,你想住的话,我就让元儿和阿宝给你收拾房间,我这里什么不多,就房间多。”
“那就先谢谢钟先生了。”
在这纸灵居里,左君然或许不可靠,但是看到钟容阳的一身正气,就他还是可信的。
顾勇天回去收拾东西,说晚点就过来。
送走顾勇天后,顾夕晨心里有个疑惑:“大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是你告诉你家大哥的?”
“我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将我在什么地方告诉他?”
这个疑惑并没有在顾夕晨的心里逗留太久,等顾勇天将东西搬来后,顾夕晨问他是怎么找到纸灵居的。
顾勇天回答:“白天我追你的时候,那两个拦住我的人告诉我的。他说你现在在纸灵居里,有什么事的话就去那里找你,不要在大马路上追逐,那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