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很大,除了能容下三个平均身高187的男人,刚刚好还能在原来的摆设之外再容纳一张新的会议桌。
席招最近多了个做手工的爱好,自夏之竹进组后,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工作效率如此之高以至于空闲时间如此之多,为避免一有空闲就拿着手机像个笨蛋,席招开始研究自己的新爱好了。
而此刻,他们三人便四散着围在散落一桌的乐高零件周围。
俞见一懒骨头,走哪坐哪,哪怕附近唯一的那张椅子正在老板身下,他也要避过已被分类好的各种零件将自己的尊臀大喇喇搁上桌角。
薄迟更有教养些,揣着休闲裤兜身量笔直立在一边,温声答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俞总要是觉得前路艰难,也不妨考虑他路。”
刚刚给乐高城堡铺完地基的席招礼貌地问道:“你们不觉得这种话背着我说会更好吗?”
“不不不,”俞见一严词拒绝,“我们可不兴在背后说人坏话啊!括号不是人的东西除外括号完。”
“玩笑而已,”薄迟仍然笑眯眯的,“我相信席先生在我正式‘背信弃义’之前可以解决眼下的乱局,只是我需要为自己接下来的事做些准备了。”
他看了眼一旁闲置的乐高包装盒上的成品图片,似真似假道:“想迎回真正的公主,代价可不小。”
玩具城堡华丽不足,薄迟需要编一个更大的金丝笼。
俞见一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薄迟心思太深,连刚才那句似乎内涵缱绻的自白事实上也几乎不掺任何情感色彩。
而席招将那旁人根本看不出区别的小零件安置到正确位置上后,方才淡淡道:“虽然近年流行大义灭亲,但我不认为任姝涵会同搞垮自己父亲的人在一起。”
华仕影业可还蒸蒸日上呢。薄迟背过手,优雅反问:“谁说我要把任先生搞垮了?”
席招嗤笑一声。
“我说的,”俞见一抬手打断他俩的胶着,“而我满嘴放屁大家可以忽略不计。”
薄迟与星言的合约将于年底失效,而他今天已与老东家约定好在来年第一天共同宣布这个消息,体面地结束这段合作关系。
托付经纪公司与经营独立工作室对艺人来说是不同的出路,而事实上薄迟很早就有了脱离星言的资质,只是他在自己当老板这件事上一直表现得兴趣缺缺,直到近日回国后方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起了上进心。
从前那些艺人离开时宋瓷没有跟着走,但这一次换做薄迟,没有了傅尹微的星言对瓷禧娘娘来说归属感也许不会再像以前那样qiá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