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竹点了点头,又 “嗯” 了一声。
小时候季柏岑带他回自己家和爷爷家都玩过好几次,夏之竹记得季爷爷家的那栋二层小楼里面有个总是笑眯眯的小哥哥,后来自己参加选秀的时候,听季柏岑说起,他哥几乎招呼了身边所有人一起给他投票。
季柏岑:“我哥有颞下颌关节紊乱综合症。”
“……” 夏之竹眨了眨眼。
季柏岑压低了声调开始故弄玄虚:“因为他以前紧张的时候总是把牙齿咬得很紧很紧,结果有一天,在寒风里打了个哈欠,嘴巴突然就张不开了。”
夏之竹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小口凉气。
季柏岑忍了忍笑,正色道:“所以喔汤汤,做人啊,不要总是咬紧牙关,不然下巴会罢工的哦。”
没有说出口的部分,季柏岑想:他自己、他哥哥、还有其他所有的硬糖,他们喜欢夏之竹的原因都很简单——我们阮塘虽然看起来是个呆小孩,但其实生机勃勃又可可爱爱,他值得被所有人爱。
“所以?” 他循循善诱。
“柏哥说得对。” 夏之竹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季柏岑松了口气:又帮好朋友纾解了一次职业压力(虽然这次职业压力好像是我带来的但还是希望汤汤可以忘记我前面有关直播的建议)。
太对了。
夏之竹握了握拳:小白鸽说得对,我现在就去直播。
日落胭脂红,非雨便是风。
距离燕城千里之外,此刻的江城正被橙红晚霞笼罩,满朋友圈都在刷着异色的天空,甚至连相关词条都跻身到了微博热搜前十。
不过由于席招很不喜欢这种颜色的天空,且不喜欢到了看到就会窒息的程度,他家的所有落地窗现在都被窗帘牢牢包裹起来。家里的杜宾犬像是指挥家,室内灯光紧随它奔跑的步伐,富有节奏地在狗子优美的体型后一盏盏亮起。
俞见一罕见地在假期来老板家中做客,看着席招若无其事站在一旁、余光却在追随宠物奔跑路径并熟练在身后操控灯光遥控器逗狗的模样,小俞总忍笑忍得非常艰难。
不行了,再看他就要笑出声被席招从阳台上推出去了。
俞见一轻咳一声,以拳抵唇转移视。
席招家的客厅很大,有一面墙是完整定制的玻璃橱柜,里面装着席先生从全世界淘来的纪念品。
当小俞总的目光落在和席招身高相近的那一层、装着狐仙面具的隔断时,这狐狸jīng投胎的男人心情突然大好,脚尖踩着拖鞋在地上点了两下,仔细听听,还能听出他在哼舒伯特的《b 小调第八jiāo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