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靖瑶回礼方坐在他对面,单手撑头望着窗外。
瞥到长街三三两两行人,意味深长的道:“皇长孙这是担忧雨天路滑,特意目送我来的?”
难怪方才总是感觉到有一道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不放。
皇长孙拱手致歉:“侄儿旧疾缠身最畏风雨,所以未曾远迎皇婶,实属罪过。”
他旧疾缠身,古靖瑶并非不知。
但是真是假......古靖瑶无心过问。
她粲然轻笑,依是那般艳丽无双:“那不知皇长孙今日寻我,所为何事呢?”
“有一事不明,叨扰皇婶,还请赐教。”
“你说。”
“我府中管家姓李,他的父亲是家中嫡长子。本应继承家中钱庄,荣华一生。但怎奈被兄弟设计,导致他的父母年纪轻轻死于非命,他也堪堪才保住命。
如今他年长,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父亲的家产。却发现家产被害死他父亲的二叔所占,一筹莫展。
他近日来总是求我,要我去帮他主持公道。夺回属于他父亲的东西,也好让他父亲含笑九泉。”
皇长孙神色颓然愤愤,倒似入戏,却入戏不深的神态。
若不是深谙其事的人,只怕真真觉得他是真在为管家打抱不平。
古靖瑶单手摩挲着杯沿,已明晓他今日叫她前来的用意。
皇长孙叹气继续道,“只是我也顾及到诸多事宜,且他二叔钱庄也无把柄遗漏,故我不知如何才好。我知皇婶聪慧,便冒昧请皇婶前来为我指点迷津。”
“依皇婶的意思,该属于他父亲的东西被歹人侵占,我该不该支持他将属于他父亲的东西抢回来?”
有意思。
古靖瑶搁下杯盏,冷静道,“那位李姓管家可有证据?”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