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点恶心。
他又把被子一掀:“我要洗澡!”
“哎哟,祖宗!”兰尼手忙脚乱地给他拉回被子,“你养养吧,脏点没事儿,伤重了就难处理了!这大晚上的洗澡想冻死吗!”
肖然再次把被子掀开:“那混账摸我了!我要洗澡!”
兰尼倔qiáng地继续给他盖被子:“你又不是小姑娘,摸两把又不会死!你平时往你师父身上拱的次数也不少啊!”
“我师父不一样!我要洗澡!”
“闭嘴。”喻川终于被他闹得受不了了,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肖然猛地转过头来,扭到了被砸过一记手刀的脖子,痛得拖成了一个颤音:“师~~~~父!”
喻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每次他叫肖然闭嘴,肖然都会理解为说话呢?
“我看看你的伤。”肖然又慢慢坐了起来,兰尼大叔还想把他摁回去,被喻川阻止了。
“让他看吧,不然他能一直折腾。”
肖然轻轻掀开喻川的被子,喻川换过了衣服,但还是有斑斑血迹渗了出来。他揭开喻川的衣服,带血的绷带缠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啥都看不到。
“疼吗?”肖然小声问。
“不疼。”喻川道。
肖然声音都高了:“这怎么会不疼呢!”
“那你还问。”
肖然无语,小心地帮他盖上辈子,又慢慢躺了回去。周围有不少猎人被他刚才一嗓子喊醒,但没人吭声。
“你俩先休息,我睡了。”兰尼大叔打了个呵欠。
“兰叔辛苦了,回头给你买烟。”喻川向他道谢。
“买什么烟啊,来点酒就行。”兰尼笑呵呵拎着风灯地躺回了自己chuáng,chuī灭了灯。
肖然偏着头面对着喻川,喻川把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闭着眼,月光虽然暗淡,但肖然在幽暗森林中练出的目力却极好,能清晰地看清楚喻川脸部的每一根线条。
“数清楚了吗。”喻川闭着眼睛问他。
肖然一愣:“啊?”
“我有几根眉毛?”
肖然乐了,笑了两声又捂着胸口,疼。
“你不想让我睡了是吧。”
肖然耍赖:“我脖子扭了,只能这么摆着,还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