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祸水不解地回头。
老夫人欲言又止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开了口:“阿晚老实说,是不是有了心仪的男子啦?”
姜祸水一愣,既然被看出来了,倒没否认,笑着点头,坦坦dàngdàng地承认道:“是祁瑨。”
老夫人嘴里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心中有些惊讶。
“是北沧国送来的那个质子,祁瑨?”
她点头。
老夫人下意识皱了下眉。
她只遥遥瞧过这少年一眼,生的惊为天人,绝对是她生平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关于他的传闻也听过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救了姜来,是他们姜家的恩人。
可他的身份实在特殊了点。
思忖了好一会儿,祖母沉吟道:“待瘟疫过后,请他来府上吃吃饭吧。”
末了又补上一句,“好歹是咱们姜家的恩人,当初他帮忙不言谢,我们却不能真的白白承了他人的恩。”
祖母没有像阿娘一样一口否决,姜祸水就宽心不少。
她笑着点头,应道:“阿晚就知道祖母最好了。”
……
得知孟溪云决定前往禹江镇时,孟府的马车已经驶离京城。
姜祸水只能在心中祈祷阿荨能够平安归来。
另一边。
自从夏濯到达了誉州后,很快就安抚好了惊慌失措的百姓们,让誉州渐渐恢复秩序,井井有条地应对起瘟疫来。
上辈子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该有的手段和魄力还是有的。
夏濯很快收拢了民心。
姜祸水对此并不惊讶,既然夏濯能豁出命去相搏,必然是有所算计的。
这个人总是能千方百计地达到目的。
对于他当初在祁瑨府前对她说的一大堆感人肺腑的表白,姜祸水全当自己听了一通屁话。
——
孟溪云在禹江镇一待就是将近一年,京城的树绿了又白,转眼间又过了一年。
今年的冬天似乎尤为漫长。
不过与去年相似,新的一年众人仍旧十分自觉地闭门不出,顶多在自家门前换上新的对联,点燃一串鞭pào,给这漫漫冬雪染上几分鲜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