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两层,便是生活区。
陆霜凌百无聊赖的到处闲逛,离开一楼舞池,耳边倒是清净了不少,随便推开一间隐在暗处的房门,侧身走了进去。
咳咳!
里面的灰尘扑了自己一鼻子,连连的咳嗽了几声,能看清楚屋内环境时,才发现,自己竟倒霉的选择间杂物房。
“命苦啊......”
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从角落里翻出一把坏掉的扫把,扫掉大铁箱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冰凉潮湿的墙面上,闭目养神。
“姚夫人,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从隔壁传来的声音,是王丽琴的。
那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一宁和你家儿子的婚事,咱们不是早就定好了吗?现在说反悔就反悔,这是故意让我们陆家难堪?”
音调有些发抖,正在极力压制不断上涌的愤怒,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总不能太过于撒野放肆。
而坐在会客室里侧沙发上的姚夫人,却是一片平静,“丽琴,自打你嫁入陆家,咱们也认识有十几年了吧,我这个人对你怎样,你应该是最明白的。”
王丽琴是小三转正,家境一般,在贵妇圈里不受待见。
唯有姚淮宁的老妈,跟她的情况差不多,两人很有话题,走的也越来越近,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我们家老姚娶我那会儿,我就是街边一练摊儿的,虽说不是续弦,但也能了解你那心里的委屈。”
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实际是冷嘲热讽。
不但没有好的身家背景,还抢了别人家的老公,就算麻雀变凤凰,骨子里还是一上不上台面的俗人。
“咱们都是过来人,也应该清楚,要是能遇到一个真心诚意喜欢的,当然得想尽办法的往一块撮合,这门当户对的事儿啊,全都是老一辈的把戏。”
姚夫人没把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但话里话外已经表明心意,“我问过淮宁,他倒是真挺喜欢你女儿的,但年纪毕竟太小,还没定性,这么着急的谈婚论嫁,以后的日子怕是过得也不安宁。”
咣当!
起来的太快,膝盖撞到茶几桌上,放在上面的咖啡杯摔碎在地,溅了王丽琴一身,毁了一件昂贵的礼服。
“你甭在这跟我兜圈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姚淮宁是不是看上那个小贱人了?这是不想要我家一宁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带着一张笑面虎的面具,总归不会把脸皮给撕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是做父母的,就别在这瞎掺合了,一宁和我儿子要真有缘分,拆也拆不散。”
“行!”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丽琴的脸再大,也不能强求,“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哪天姚淮宁真后悔了,我也不会让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他这个三心二意的混蛋!”
狠话一出口,片刻也不多留,直接摔门走人。
“妈咪,妈咪,宴会还没开始呢,你要带我去哪啊?”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