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卿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不过是恰巧瞧见了,同我说几句话罢了,问了问我是不是搬回慕府了,又说他听闻了恒王爷六月六下聘之事,祝我与恒王爷的亲事一切顺遂。”
初阳的眼中满是怀疑:“可是,传闻中,国师大人的脾气,可与恒王爷不相上下啊?且恒王爷的脾气是外放的,而国师大人,就可以称得上是阴狠毒辣的了。”
慕绾卿忍不住笑了:“你这样说,就不怕被国师大人或者是恒王爷听见,记恨你?”
“奴婢说的是实情罢了。”虽话是这样说,只是初阳却仍旧还是有些怂了,只低声道:“小姐下次见着国师大人可得要小心一些。”
慕绾卿颔首:“我知道了,以后我避着他点走行吧?只是今日实在是碰上了,且他的模样,分明就是瞧见了我,一直盯着我,我不过去打声招呼,实在是说不过去。”
初阳点了点头,只眉头仍旧轻蹙着,随后便一直异常沉默着,似是在思量什么。
慕绾卿只当作不知,吃过馄饨之后,就道:“昨夜下了雨,今日的街上到处都是泥泞,我鞋子上都已经沾染了不少,还是不去逛街了,回府吧。”
因着遇见国师的事情,初阳的心一直都是提着的,听慕绾卿这么说自是巴不得的,连忙点了点头,将钱付了,就跟着慕绾卿一同回了慕府。
慕绾卿进了慕府,却不曾瞧见,一辆马车一直停在慕府不远的拐角处。
马车上坐着的,赫然就是符弦。
符弦瞧着慕绾卿进了门,抬起头来看了眼慕府的方向。
不多时,就瞧见慕府上方那煞气,骤然间烟消云散,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符弦眸光渐深:“能够消弭煞气吗?怪不得……”
半晌,才又勾起嘴角,面上浮现起似笑非笑的神情来:“倒是有趣。”
“走吧。”
回到慕府,慕绾卿便觉着晚上陆时寒定然会来,来问她符弦之事。
果然如她所料,刚到子时,便有一道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恒王爷如今这翻窗的本事,倒是愈发熟练了。”
“是啊,在卿卿这里练出来的。”
不要脸。
慕绾卿冷笑了一声:“你是来问我符弦的事情的?”
不等陆时寒开口,慕绾卿便径直道:“我不过是出门逛逛,想吃个馄饨买个红薯,结果就遇见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一直在远处盯着我瞧,实在是叫人
想要装作没看见都难,我只得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
“恒王爷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陆时寒笑了一声:“卿卿今日可实在是错怪我了,这实在是怪不得我消息灵通。不过是下午我入宫的时候刚好遇见了符弦,符弦自个儿同我说的。”
陆时寒说着,便又模仿着符弦的声音语气:“恒王爷可知,今日本座在街上遇见了未来的恒王妃?”
“素闻恒王爷不好相与,可是对自己未来的王妃倒是十分放心的,以至于,恒王妃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恒王爷你的名声,在街上同一个卖红薯的小贩调笑。”
“呵……”慕绾卿笑了一声:“这位国师大人告黑状的本事倒是不小呢。”
陆时寒耸了耸肩:“也怪不得你,他素来不待见我,大抵是因为……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