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卿说完,才又连忙吩咐着门房:“去瞧瞧国公爷和其他几位爷可在府中,同他们说一声,就说恒王爷来拜访来了。”
“不必惊动定国公。”陆时寒却忙出声阻止:“我不是来拜访定国公他们的,今日,我倒是想拜访一下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
慕绾卿眯了眯眼,陆时寒拜访国公夫人做什么?
心中虽疑惑不解,却也老老实实地对着门房改口道:“那你去禀报国公夫人一声。”
门房应了声,入府禀报去了。
慕绾卿带着陆时寒进了国公府,将他引至了前院花厅。
因着有府中下人在,慕绾卿也不好问他突然要入府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便只得捧着下人奉上来的茶,一言不发地坐着,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陆时寒的身上。
陆时寒自然醒也察觉到了慕绾卿时不时投来的视线,心中暗自觉着好笑,却只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动如山。
茶刚喝了一盏,就有下人来了:“国公夫人让小的来带恒王爷去永安堂。”
陆时寒笑眯眯地将茶杯放了下来,跟着那下人往永安堂去了。
引路的下人走在前面,许嬷嬷她们跟在身后三步
远的地方。
慕绾卿稍稍放缓了脚步,将声音压得只他们二人能够听见:“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时寒面上带着笑,目光四处看着,似是在观赏府中景致,嘴唇未动,却发出了声音:“现在是巳时一刻,我听闻,你那位大舅母,每日里到永安堂给国公夫人请安,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
大夫人?
慕绾卿转头看向陆时寒,陆时寒却并没有在看她。
害怕前后的下人发现什么端倪,慕绾卿便又飞快地将头转了回来。
陆时寒是冲着大夫人来的?
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为大夫人侵占她嫁妆的事情?
慕绾卿眉头轻轻拧了拧,陆时寒与大夫人并不熟悉,她实在是想不出,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什么事情与他,与大夫人有关了。
“嫁妆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慕绾卿无奈:“你不要乱来,不然国公夫人只怕要怀疑我跑到你跟前去告状了。”
“我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个屁!
慕绾卿忍不住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脏话。
她对陆时寒虽然算不得多了解,却也知晓他不是什么善茬。
无论是人前带
着面具的他,还是人后真正的他。
都不是好相与的。
他既然专程为了这桩事情踏入了这国公府,此事便多半没有说能够简简单单有分寸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