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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不是应该做些给陆时寒的贴身衣裳来,以防万一?
左右,这里的女子,好似都习惯给丈夫做贴身衣物。
即便是她回错了意,也并不会太过尴尬。
慕绾卿暗自点了点头,捏着被角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慕绾卿刚起床收拾妥帖,正准备去永安堂请安,就听见外面传来通禀的声音:“表小姐,恒王爷来了,说是接表小姐出去吃早茶听早戏。”
“……”慕绾卿面上的震惊丝毫不作假。
昨夜陆时寒虽然已经提前同他说过,说今日会来接她去吃早茶,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早,是这般早。
“这么早?”连许嬷嬷都忍不住有些诧异,只转头征询地看向慕绾卿。
慕绾卿连忙转身吩咐着席嬷嬷:“劳烦嬷嬷去永安堂那边替我给外祖母告个罪,等我回府之后再去永安堂请安。”
“许嬷嬷与初阳一同陪我出府吧。”
几人连忙应了,分头行事。
陆时寒
毕竟是外男,马车到不了二门,只停在大门外。
慕绾卿一出门,就被松果儿请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却瞧见陆时寒竟然在睡觉。
昨夜他从她那里离开的时候,约莫是子时左右。
难不成后来还去了别处?
慕绾卿身子一顿,尽量放轻了动作,在离陆时寒稍远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即便如此,在慕绾卿落座的那一瞬间,就瞧见陆时寒猛地睁开了眼,眸光森冷,透着几分杀意。
只是待瞧见坐在对面的慕绾卿之后,陆时寒才微微一顿,面上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
“已经到国公府了吗?你都上马车了?”
慕绾卿倒是不意外陆时寒的警觉,听着陆时寒这话中之意,他应是睡了一路了。
“恒王爷若是昨夜没有睡好,又何必这般早地接我去喝早茶听戏?听戏什么时候都能听的,稍稍晚些也无妨。”
陆时寒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与恒王交好些的人都知道,恒王爷有喝早茶听戏的习惯,一个月三十天,至少有半个月会去。”
恒王爷。
而不是我。
慕绾卿一下子便留意到了这话中明显的差别,暗自琢磨了片刻,猜想着,这话中之意应该是
,这喝早茶听戏的习惯,是属于带着面具的恒王的,而不是他陆时寒的,是做给别人看的。
陆时寒见慕绾卿仔细琢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候,有这样那样的习惯,特别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习惯,是很有必要的。”
“哦?”慕绾卿抬眸:“洗耳恭听。”
“城中许多人都知道,我有喝早茶听戏的习惯,便会想方设法地去我惯常去的那几个园子里面候着,带着这样那样的目的。有时候是暗中对我下手,有时候是借由各种各样的由头来接近我,甚至有时候会想法子借着机会往我身边塞人。”
虽然陆时寒没有说明白,只是慕绾卿却突然福至心灵般地明白了过来,这个塞人,塞的,应该是女人。
陆时寒却并未在这一桩上面多加解释:“去喝早茶看戏,看的,未必是戏台子上面唱的戏。”
“有时候,那些个心思叵测的人,想尽千方百计唱的戏,也很有看头。”
陆时寒笑了一声:“单单就这样说一说,你大抵是很难明白的,等会儿,你就知晓了。”
慕绾卿挑了挑眉,她的确是很难想象。
“那我等会儿,可得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