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儿送慕绾卿上了马车,手中还拿了不少的礼盒,说是陆时寒送她的东西。
一直到上了马车,慕绾卿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时寒特意派人去定国公府将她接过来,在这恒王府走了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作一出戏?
可是也丝毫没有必要啊?
从头到尾,陆时寒也并未对她多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这一出戏似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慕绾卿带着满肚子疑惑,回到定国公府,进了内院,却在花园中就碰见了二夫人。
二夫人满脸带笑,快步朝着慕绾卿走了过来:“我听闻,恒王爷来请你去恒王府做客了?”
慕绾卿点了点头:“是,这才刚刚回来。”
二夫人脸上喜色更重了几分:“我就说,你是个运气极好的。你瞧,这可不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吗?”
“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慕绾卿愈发疑惑了。
二夫人见慕绾卿一脸茫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扫过慕绾卿身后跟着的几人,目光在那几人手中捧着的礼盒上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昨儿个你不是还在麻烦,你想法子叫人从铺子上偷出来
的那些账册不好交代由来吗?我不是同你说,可以将这一切,都推给恒王爷吗?”
“你瞧,这不就是机会了?”
慕绾卿一愣,却是立马就明白过来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账册,自然不能直说是她偷来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是陆时寒听闻了这件事情,将账册交给她的。
可若是她与陆时寒,甚至与恒王府中的下人都没有任何接触,那些账册却突然到了她的手中,还说是陆时寒给的,这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她与陆时寒暗中有联系了。
国公夫人本就忌惮这一桩,若是听闻此事,对慕绾卿定会生出更多的芥蒂来。
可如今她去了一趟恒王府,还是陆时寒派人来请的,且回来的时候还带着礼盒,她便可名正言顺地说,那些账册是陆时寒给的,就在这些个礼盒之中。
二夫人见慕绾卿神色,就知她已经回过神来,只粲然一笑:“那二舅母就在这里祝你,一件不落地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了。”
慕绾卿笑了起来:“那就借二舅母吉言了。”
说罢,才低声问着:“那二舅母觉着,我是应该立马就带着账册去找外祖母呢?还是等着大舅
母将账册整理给我了,再拿出那些账册来?”
二夫人嘴角一勾:“自然是等着孙曼那边先出手最好了,孙曼多半是会找一些亏损的账册来寻你麻烦的,到时候你再将这些账册拿出来,孙曼便是坐实了要私吞你嫁妆的罪名。”
“孙曼还未出手,你若是现在就拿过去,倒显得你有些迫不及待了,难免影响老夫人对你的观感。”
慕绾卿连连点头,一脸受教:“我明白了,还是二舅母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