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去过什么清音阁。”定国夫人眉头紧蹙着,打断了慕绾卿的话。
慕绾卿微微长大了嘴,眼中满是诧异:“没有吗?可是那个丫鬟是那样说的啊……”
“然后呢。”国公夫人又问着。
“走到半道上,我的衣裳一不小心挂到了旁边不知道什么,被划破了一点。我想着我若是那副模样去见外祖母和其他宾客实在是有些不雅,便说让初阳去取备用的衣裳过来我更个衣。于是,那丫鬟就将我引到了此处。”
“我进了屋,在屋中等了好一会儿,初阳也没有来。我担心外祖母等急了,便又急忙叫半烟去找门外的下人借了针线来,先勉强将破了的地方缝了缝,缝好之后,就离开准备去找外祖母了。”
“只是我走到半道,却又瞧见大表姐的丫鬟急匆匆地跑来,她瞧见我似乎十分惊讶,一脸急切的问我有没有见过大表姐。我自然是没有见过的,那丫鬟说,大表姐寻我去了,已经去了有些时候了。我闻言觉着十分担忧,连忙又折返回来,路上遇见了常小姐与师小姐,她们听闻我在找大表姐,好心陪我一同来寻。”
“我想着我方才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有
好些赵府的下人瞧见了,大表姐若是来找我,一问那些下人,有可能会找到这里来,于是就到了这里。”
“到院子里,就瞧见王二公子的侍从立在这门口。我问他有没有见过大表姐,他说没有,说屋中是王二公子喝醉了酒,在小憩。我们听他这么说,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屋中传来大表姐大喊大叫的求救声。”
“我想要进去瞧瞧,王二公子的侍从却百般阻拦,说里面是王二公子在小憩,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贸贸然闯进去,只怕会坏了闺誉,还一口咬定大表姐并未在里面。可是大家都听到了大表姐的声音,因而师小姐就叫了赵府的下人进屋查看,刚打开门,大表姐就衣衫凌乱的从里面闯了出来。”
“后来,王二公子的下人亦是匆忙冲了进去,将王二公子扶了出来,还说王二公子并未喝多少酒,似是中了药……”
国公夫人闻言,抬眸朝着王夫人看了一眼。
王夫人面上亦是通红一片,结结巴巴地道:“这不过是你一家之言,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还听我家下人说,是姜家小姐派人来请了我儿子子清过来的呢。过来之后,子清
还问过,姜家小姐究竟有没有在里面,姜家小姐还应了声让子清进去,子清才进去的。”
慕绾卿嗤笑了一声:“王公子的侍从一会儿一个口吻的,一会儿说王公子是喝醉了酒在这里小憩,一会儿又说王公子酒量很好,先前在宴席上不过喝了三四杯而已,根本就不可能醉酒,我们亦是不知,他说的,究竟哪句是真那就是假了。”
慕绾卿说完,门外就传来请安的声音,却是赵家二夫人带了人匆匆赶了来。
“国公夫人,王夫人。”赵二夫人一进院子就察觉到院子里面****的气氛,脸上亦是讪讪:“实在是抱歉,家嫂正在前院待客,实在是抽不开身,便特地吩咐我来瞧瞧。”
姜静宜与那王子清在赵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心中亦是十分不悦。只是不管如何,事情发生在赵府,她也不能够无视,只能硬着头皮来处置。
“大夫已经请来了,不如,先让大夫给王公子瞧瞧?”
王夫人闻言,连忙道:“大夫快里面请,我方才瞧着,我家子清有些神志不清,劳烦大夫你好好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对子清下了什么药。”
国公夫人瞧着王夫人
这般急切的样子,轻声嗤笑了一声,没有作声。
这一声嗤笑王夫人自然听得分明,面上亦是有些燥。此前她听了自家儿子的话,上门去求娶姜家小姐,自以为攀上了国公府。没想到,没两日,国公府就招惹上了淮南王。这样会招惹是非的婚事,她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因而又厚着脸皮去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