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卿却是更加淡然了:“我与姜静宜,新仇旧恨一大堆,即便是没有这一出,姜静宜也想置我于死地,没什么区别。”
“况且,他们说王家退亲是因为我就是我了?他们说消息是我泄漏出去的就是我泄漏的了?若是姜静宜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跑来找我的麻烦,到时候闹开来,没理的人是她,我怕什么?”
初阳原本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听慕绾卿这么一说,才稍稍平静了几分,只红着眼睛径直盯着慕绾卿。
“平静下来了?”
初阳点了点头,只是眉头仍旧紧蹙着:“奴婢仍旧觉着,小姐不能够总是这样任由别人欺负啊!他们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莫须有的,可是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大家也就信了,也就觉得,那些事情真的就是小姐做的了。小姐明明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背这样的黑锅啊?”
“是啊,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背这样的黑锅啊?”慕绾卿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小姐,大小姐来了。”半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初阳顿时抬起了头来,一脸担忧地望着慕绾卿:“来者
不善,小姐,你可千万要小心才是。”
慕绾卿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别怕啊,这可是定国公府,且还是光天化日,姜静宜此前就因着寻我麻烦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外祖母训过了,只要她不是愚蠢到了极点的人,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找我麻烦。”
“表妹!”
外面传来姜静宜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慕绾卿倒是仍旧不慌不忙,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才走了出去。
“表妹在里面做什么啊?怎么现在才出来?”姜静宜的目光在慕绾卿脸上逡巡了一圈。
“让表姐久等了。”慕绾卿却并未解释,只问着:“表姐来,是为了……”
姜静宜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铁盒来:“中午的时候我急匆匆地赶路,一不小心撞到了表妹,是表姐的错,因而我特意来给表妹送金创药的,这金创药效果可好了,你先前那伤,定然三两日就能结痂,很快就能痊愈,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
慕绾卿看了半烟一眼,笑了起来:“多谢表姐了。”
半烟连忙从姜静宜手中将东西接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姜静宜的目光从那金创
药上掠过,神情突然变得委屈了起来:“表妹不试试这金创药吗?我专程给表妹送过来的,效果很好的。难道,表妹是觉着我会在这金创药中动手脚,所以不敢用?”
“表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慕绾卿笑容温软:“只是我这伤刚刚才抹过了药重新包扎了,等下回再换药的时候,我再用表姐给我这药膏吧。”
姜静宜却似乎丝毫没有被宽慰到,甚至还突然拔高了声音:“我就知晓表妹一直记恨着我,我知晓此前我做了不少错事,表妹如今对我只怕是恨之入骨了,可是我已经认错了已经知错了,该受的惩罚也都已经遭受了,表妹为何还不愿意原谅我呢?”
“你不原谅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那样刻意针对我?你派人偷偷去王家那边说我的闲话,说我性子张扬跋扈,说我心肠狠毒,说我不孝,甚至还说我不洁,让王家来退了我的亲事,叫人看尽了我的笑话。”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你为何在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却还要叫你院子里的人到处胡言乱语,添油加醋地说我如何如何的放浪形骸,如何如何的蛇蝎心肠,外面将我传成那样,你叫
我以后还如何嫁人,表妹啊,你这是要比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