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似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景苏让有些没反应过来。
宿醉让他的头隐隐作痛,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还不太清醒,下意识便对着门喊了一声——
“钟情……”
他的这句叫唤倒是让有了回应,但应声而来的人却不是钟情,而是谨以言。
直到看见谨以言穿着休闲服装进了房间来,他的记忆才渐渐苏醒了起来。
谨以言抱胸倚在墙边,没好气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昨天晚上你的酒量可真好啊,酒吧里的大顾客,酒吧老板可能打心底希望你一个月有二十九天的心情都像昨天那样。”
很显然,他这句话得不到他的任何回答。
他也不在意,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床前站定,“现在能说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自己会解决的。”景苏让抓了抓头发,心下略微烦躁,但语气还算可以,分不清是喜是怒,“这件事你帮不了我。”
“行吧。”谨以言放弃再追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有些挫败,但还是明白了这事他一定不会说了,于是只能换另一个话题,道,“我刚刚叫
了粥,你清洗一下就出来吃吧,要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住随你便,我等一下还有任务,得先出去了。”
他交代完这些事情,也不管他到底是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转身就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外面便传来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想来是已经出去了。
景苏让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坐了半晌,眼睑微垂,似是一不小心又重新入睡了一般。
过了好半天,他的修长的手指才动了动,像是有了什么决定一般,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手机,抿着唇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才被人接起,一个悦耳的女声轻轻地喂了一声,有些疑惑,对于他的来电有点不敢相信一样。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一句话好似在嘴里酝酿了许久,最终化作了一句,“帮我个忙。”
……
入乡随俗,霍莫临也不知道了悟大师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里所穿的衣物,反正在他把衣服拿给他之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接过来便换下了自己本来的衣服。
他们这几天在这里行走的话再穿着本来的衣物确实行动有所不便。
好在这边还有寺庙,?他们这几天方才有了个落脚之地
。
“大师,以您先前所说,再过几天钟情会心甘情愿地同我们一起回去,可为何都过两日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未曾传过来?莫不是料错了?”
了悟大师如同以往,纵使是来到了这个对他们来说很陌生不可知的年代,他的每日念经的习惯还是没有就此放下,仍旧坐在小几旁边捻着佛珠,嘴唇一开一合,小声地诵着。
“沉住气,莫心急。”安静了好半天,了悟大师才轻轻地睁开闭着的双眸,波澜不惊地淡淡道了几个字。
“但……在下怕他执意将钟情留在这里,不顾她的生命。”
霍莫临终究还是道出了自己心下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