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huáng酒杯子都嫌太冷,哪里会要冰,连忙摇头说“不用”。
于是他打开冰箱冷冻柜门,又拿出一杯冰,再从冰箱上层拿出一块很小的砧板和菜刀。
沈青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将一次性冰杯放在砧板上,拿菜刀将冰敲碎了,走到桌前,往huáng酒杯里倒了几块碎冰。
然后又将剩下的冰、砧板和菜刀放回冰箱里。
在李岩重新坐回来时,沈青的目光始终放在他那杯酒里的冰块上。
“他是不是不知道冰格这种东西。”她止不住地想。
大冬天喝huáng酒加冰已经是罕见的了,用这种颇为原始的方式制冰碎冰,更是闻所未闻。
但这种行为放在李岩身上,又好像没这么奇怪了。
毕竟这是一个从前连微信都不会用的青年男人。
他好像跟现代化的生活脱了节。
“怎么了?”他发觉她呆滞的目光,问。
沈青摇头:“没什么。”
两人接着吃饭。
中途还碰了一下杯,沈青小口喝了,李岩大口gān了,又给自己和她倒上。
收拾碗的时候,沈青又道:“谢谢你啊!”
李岩头也不抬:“不用。”
明明是他,一定要背她到家里,怎么道谢的反倒是她了。他心里想。
李岩在院子的水槽里洗碗,沈青坐在藤椅上,突然局促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忽略了一件事。
朝门外看了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呼唤李岩。
但几次尝试开口,最终都以把话吞下去而结束。
“还是自己来吧。”
经过了一番纠结,她最终做出了决定。
于是勉勉qiángqiáng地从藤椅上站起来,试着用右脚着地走路。
虽然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疼痛,但难免还是难行。
她便只用左脚,快速地跳到了墙边,一路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跳出了平房,跳到了院子里。
她跳得小心翼翼,发出的声响很小,正在洗碗的李岩没注意到她。
于是她扶着平房的外墙,接着单脚跳。
好几次差点摔了,都勉qiáng又站稳。
就这样,一路跳到了院子里一间独立的小屋,也就是平房里放不下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