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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她求我救她

瞧着孩子们上了楼,卓然看了凌冽一眼,便跟着上去了。

诺一说过,倾慕不同于别的皇嗣,一定要格外照顾。

沈太太道:“家里的仆人全部离开了。你们慢聊,我上楼去照顾孩子们。”

“你不要太累了。”沈帝辰望着夫人轻语着,“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很快,温暖的大厅里只剩下凌冽跟沈帝辰两人。

一楼小厅的墙面全是用宽大的落地窗做成的,透明的玻璃门外面飘着鹅毛大雪,里面却温暖如春。

凌冽尝了一口咖啡,很好喝:“拿铁,很正宗。”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盒子递给沈帝辰,道,“初次上门拜访,我不好意思空手,这个当作礼物,望沈先生笑纳。”

太贵重的东西,他跟沈帝辰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缺的。而且如今这样的状况,他送出太贵重的东西只会令沈帝辰不安,倒不如送一个合适的。

沈帝辰拿起面前的东西看了看,有些受宠若惊地打开,温暖的空气里顿时飘来一股清甜的紫薇花香,沁人心脾。

“这是什么?”

“茶膏。”凌冽笑了笑,“我身边的人用每年现摘的紫薇花酿成紫薇花蜜,还把紫薇花晒干炒茶,最后将茶与花融合在一起做成茶膏。这么一小盒可以喝很久,这东西虽然不算金贵,却是在月牙湾里才能喝到的茶。”

沈帝辰凑近嗅了嗅茶膏,他很喜欢。

盖上盖子后,他小心地将茶膏收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然后看着凌冽开门见山道:“昨晚我跟太子殿下说好了今日一早贝拉过去的事情,但是今天九点了还没有动静,我就知道昨夜定是出现了变数。”

沈帝辰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柔,带着春天的气息,仿佛跟他交谈是一种无上的享受,会使人心神安宁,心情愉悦。

他望向凌冽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坦言:“我接手整个家族企业之后,决定回归宁国,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决定。我的祖父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当时的宁国是白家一党为政,但放眼整个商界、军界,都是洛家独大。我祖父说,长此以往宁国会有变数,那时候若是回国,唯恐政变,会涉及先辈打下的商业王国,所以,我祖父将落叶归根的愿望带进了土里。我长大之后,也非常憧憬宁国的文化,想要回来,可是现任陛下一直没有家室、没有子嗣,所以我也在担心宁国皇室是否还会有变动,就不敢随意动老祖宗留下的基业。直到四年前,陛下大婚,公布了太子殿下您的存在,我也曾在海外的电视机前欣喜若狂。但是我想回来的时候,您又开始打仗了,我的妻子也怀了孕,我便想着先将老祖宗的基业打扎实,再等等……眼下,四年过去了,太子也有了孩子,花旗跟莫邪都被宁国收复了,所以我带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回来了。我不介意税收的问题,因为在国外我一样要交税。站在商人的角度看,只要有钱赚,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站在人种跟伦理的角度上,不管是谁,心中都有落叶归根的期盼,能回到自己的国家才是最安稳的。”沈帝辰这一番话情词恳切。

凌冽静静地听着,他因为沈帝辰的爱国心有些动容,但是这些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即使他想信任沈帝辰,也改变不了贝拉血统的事实。

沈帝辰又道:“冬至那次,我带着妻子去夏威夷见到了耶律楚闻。我们也是在那一天才知道,原来之前莫邪的大皇子百里沫是我妻子的表哥。但是我岳母当年为了寻求爱情,已经被耶律家除名了,耶律家的族谱上都没有我岳母的名字。”

凌冽又喝了一口咖啡,无奈轻叹:“但是血统这种事情,不是除了名就能除掉的。”

这世上最不能更改的,就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了,贝拉是耶律家的后人,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沈帝辰沉默良久。

气氛好像变得微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空气里除了咖啡的香气,还有两个孩子从楼上传出的欢笑声。

这样的笑声宛若天籁,真想让人永远珍藏。

沈帝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眸中一片清明。

“我第一次见到我太太的时候,是在国外的一个赌场上。那一年,她十二岁,被人像奴隶一样推到了赌桌上,被当作雏妓叫卖她的初夜。她看见我,可怜兮兮地伸出手对我说‘先生,救救我’,我问她‘世上那么多可怜人,我凭什么救你’。”

凌冽挑眉:“然后呢?”

沈帝辰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她回答我说,因为那个地方好像只有我听得懂宁国语。”

“她的父亲是宁国人?”

“对,她的母亲爱上了宁国人,而从前宁国跟莫邪的军事关系非常紧张。耶律家还是执掌军权的,他们根本无法容忍一个敌国的女婿,所以他们将我的岳母从家族中除名了。但是那个男人在我妻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死在从莫邪逃回宁国的轮船上,后来经人查实,那事是耶律家的人干的。”

凌冽沉默了,只觉得耶律家族好狠!

沈帝辰深吸一口气,道:“他们即使将我的岳母除名,也无法容忍她嫁给敌国人,就弄死了我的岳父,以至于她们母女四处漂泊,孤苦无依。所以太子殿下,您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贝拉身上那一点点耶律家族的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

沈帝辰的话言犹在耳,对于他妻子的故事用寥寥数语形容,却令人扼腕难过。

凌冽有过悲伤的经历,他知道越是云淡风轻介绍的故事,越是令人肝肠寸断、惊心动魄。

沈帝辰认真凝视着凌冽的双瞳,看着他:“贝拉两岁的时候,我的妻子替我挡过一刀,她伤的位置刚好是子宫。太子殿下,我跟妻子此生仅有贝拉一个宝贝。我们没有男丁,没有别的继承人,我们只有贝拉。”

“我……感到很遗憾。”凌冽想起慕天星,她也是一胎之后子宫受了伤。但是好在第一胎是一胎三宝,至于这一胎……只要他的小乖安好,他便怎样都好。

“我的妻子在医院里跟我闹离婚,因为她始终记得所有的幸福是我给她的,她每天吃一口饭,穿一件新衣服,都会觉得无比珍惜,因为她是从那样的地狱里爬出来的。我沈家六代单传,她不能拖累我,所以她还逃跑过一次,甚至安排了一个爱慕我很久的女人在我的房间里,事情的结果是我把那个女人丢到了大海里,带着贝拉把她抓了回来。”沈帝辰回忆起那段往事,觉得痛彻心扉。

每个人的成功都是有代价的,他的妻子为他挡下一刀,也是因为他疯狂地吞并了同行企业,让那些人没有了财路,人家才会报复他的。

凌冽终于明白刚才沈帝辰的妻子为何会眼眶通红,那是因为她心中的苦楚太多了。

“太子殿下,如果倾慕将来是储君,他跟贝拉的孩子里会有一个成为沈家的继承人;如果倾慕将来不做储君,我只有贝拉一个女儿,沈家的一切也是他们的。您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联合耶律家族来叛变有意思吗?站在父亲的角度上,一个世代闻名、只出专情后代的洛氏家族里,如果有我家贝拉喜欢的人,不管那个男子是不是储君,我都愿意撮合他们,因为我不愿意我的女儿将来在爱情的道路上受到伤害,我希望她遇见一个可以一心一意对待她的男子,懂得她的微笑、懂得她的泪水,可以不论天荒地老,都陪着她一起携手到老的人。”

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沈家今时今日什么都不缺了,贝拉能够遇上倾慕这样的小男孩,是他们觉得很有福气的事情。作为父亲,沈帝辰希望将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女儿。

“尤其是我只有贝拉一个孩子。贝拉的婚姻是否幸福,是否会从一而终,她嫁的那个人如何,直接关系到我沈家的命脉。”

沈帝辰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他不愿意发生任何离婚、分家产、打官司、贝拉的后代有抚养权争夺之类的事情,或者孩子遗落在外、惹出其他麻烦的事情来。

一个家族企业历经几代更替延绵,这是许多先人的心血铸就而成的。

“所以太子殿下,您给倾慕选妻子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要,对我沈家来说挑一个什么样的女婿也是一样重要的。您有宁国的江山要顾虑、要思考,我也有沈家的基业要顾虑、要思考。不管是为了贝拉的意愿,还是为了我的家业,我都是真心地、积极地想要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他们两人长久了,什么都长久了。”

沈帝辰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凌冽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凌冽忽然想起外公说过,沈帝辰是他最欣赏的商界后起之秀之一。

外公的眼光应该不会差的。凌冽抬起脑袋想了想,轻语着:“我完全相信沈先生的话!”

即使这样说,他也想回去之后让人彻底查一查沈帝辰妻子的身世、遭遇,看是否跟沈帝辰说的一样。

他心里偏向信任沈帝辰,但是他不是昏庸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意愿就忽略理智、偏听偏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贝拉跟倾慕的事情,目前来说真的太早了,顺其自然吧,让他们发展看看!”凌冽这么说,其实就是松口的意思。

他不会再阻止贝拉跟倾慕来往,但是核实、排查是必须的,静观其变也是必须的。

这恼人的血统还真是一个定时炸弹!

沈帝辰心知凌冽能够松口已经不容易了,因为他查到了三年多前慕天星剖腹产的事情。一个月前,那个医生突然被人枪杀了。有人说,这件事好像是宁国的军方干的,但是那边的警察在事发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宁国皇室痛恨百里沫,这恩怨思来深矣!

“谢谢!”沈帝辰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凌冽去查,因为他所言句句属实。

凌冽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沈帝辰想要把女儿嫁入皇室,就必须拿出一点点诚意来。

凌冽问:“你们在夏威夷见到耶律楚闻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说吗?”比如耶律楚闻的现状,有没有私建军队密谋复国,他人现在在哪里,身边还有什么助力等等。

凌冽问得简单,沈帝辰若是没有诚意,随口答答就行了;但若是有诚意,只怕三言两语说不完了。

沈帝辰忽然站起身,对着凌冽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太子殿下不嫌弃的话,去我书房谈吧?”

凌冽点头:“好。”

两人一起上楼,就看见二楼的客厅是一个玩具房,里面没有像月牙湾那样大型的儿童乐园,但是无数的玩具堆满了一屋子,大多是积木,还有贝拉喜欢的芭比娃娃。

眼下,卓然正安静地躺在地上,任由贝拉跟倾慕帮他看病。

贝拉戴着玩具听诊器,对着卓然的肚子摁了摁,然后道:“不得了了,这个人早上吃太多了,现在肚子要爆炸了,我们必须马上为他进行手术。”

倾慕非常配合,递上一把玩具小刀:“开刀吧,医生大人!”

贝拉随手接过刀,然后认真道:“啊?这位先生的肚子里有宝宝,他生了一只小猴子。”

倾慕赶紧去找猴子,然后把猴子塞进卓然的衣服下:“对,卓然怀孕要生猴子了!”

卓然:……

凌冽跟沈帝辰走到长廊上,忍不住轻笑起来。

这次凌冽在沈帝辰家中做客,是用了午餐后才离开的。

沈太太亲手做了培根卷大虾比萨、烤火鸡、奶油蘑菇汤,还有意面。看起来全是西餐,但是大人孩子们很给面子,全部吃完了。

午餐后,凌冽看着两个小鬼头无话不谈的画面,微微一笑:“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带贝拉回去住一阵子?”

“万岁!”

不等沈帝辰夫妇开口,贝拉已经高高地举起肉肉的小拳头,欢呼了起来。

倾慕傻傻笑着,仿佛贝拉是他眼中的宝石,他怎么看都觉得她璀璨夺目。

沈帝辰夫妇自然不会介意,因为孩子们都放假了,所以小住肯定会有一段时间。沈太太帮贝拉收拾了一些衣服,放在了她粉红色的小行李箱里。

卓然提着行李箱先放在车里,凌冽一只手抱着贝拉,一只手牵着倾慕,在院子的雪地上跟沈帝辰夫妇告别。

回去的路上,两个孩子很开心,又是唱歌又是打闹,但是凌冽一言不发。

洛杰布虽说有些孩子气,但是为君非常严谨。对于贝拉的偏见,不是无缘无故产生的,他是站在帝王的立场上,他的坚持是正确的。

凌冽的眸光里闪烁着不明的光,然后对着卓然道:“我们去买鱼。”

傍晚的时候。

洛杰布回了家,一抬头就看见三个宝贝孙子跟贝拉一起在儿童乐园里追逐打闹,欢笑的声音传得很远。

他拧着眉头盯着贝拉,面色沉了又沉。

这时,凌冽忽然对着洛杰布笑着道:“父皇!”

这一声叫唤明显带着讨好之意,洛杰布侧过身来,就看见凌冽居然系着围裙,双手的袖子挽到了肘部。

洛杰布愣了一下,忘记了要生气,只是盯着凌冽问:“你怎么这副样子?”

“冬至的时候,父皇不顾自己九五之尊的威仪亲自下厨房,给我们一大家子做饭吃,这件事情我们一直记在心里呢。所以今天孩子们第一次放寒假,家里人又多,我想着好久没做鱼了,再不做我都快忘了怎么做了。”

凌冽的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笑容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洛杰布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凌冽一眼,他知道儿子今日下厨其实是为了倾慕,为了帮倾慕留下贝拉。

但是为人父亲总是有那么一点小激动的,他忍着,不动声色道:“糖衣炮弹不能改变注定的事实,这一点你我应该很清楚!我觉得你身为储君,更应该明白这点。为君者,不可以随意被糖衣炮弹炸没了理智。”

“怎么会,其中的缘由我已经知悉了。等用了晚餐后,我亲自跟您解释吧。”凌冽撒娇道,他对洛杰布用了敬语。

这一下,洛杰布的自尊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这个臭小子从头到尾就没对他用过一个“您”,全都是“你”这么称呼的。

洛杰布的嘴角不自然地勾起,他白了凌冽一眼,挥挥手:“那我等着听你已经知悉的事情,快去做饭吧!”

“好的,您……稍等!”

凌冽咧嘴一笑,故意将说“您”的声音拉长了一点,听得洛杰布心中更欢喜了。明知道儿子是故意的,可他还是忍不住欢喜。

这天晚上,大家吃着凌冽做的鱼头火锅。孩子们、大人们全部吃得美滋滋的,慕天星从头到尾都在夸凌冽,洛杰布从头到尾吃个不停。

晚餐后,凌冽专门陪着洛杰布回了房,将今日在沈帝辰家中获悉的一切告诉了洛杰布。凌冽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不想要的血统就牵连无辜的贝拉。别的不说,我们先查一查沈帝辰所言是真是假。”

“他的家底不清白,这血统的事就是定时炸弹!”洛杰布道,“即使沈帝辰一家是受害者,但是耶律楚闻在逃,他们双方还见过面,沈帝辰又没有立即报警,就是同流合污!”

“别扯了。在这件事情之前,你知道这个世上有耶律楚闻这个名字吗?在逃?这个是你现在临时加的罪名吧?”凌冽将吃饭前洛杰布给的一记白眼还了回去,又道,“如果非要追究血统或者犯罪的话题,大爷爷洛天祈一家逃不掉了吧?”

洛天祈的妻子是凌云的亲姑姑。

洛杰布一怔。

凌冽又道:“乔歆羡的爷爷是国际走私犯,专门倒卖世界级的名贵文物、古董,在大将军王府里存了一栋大别墅的文物,装得满满的,还让护国军日夜守着!乔家的家底也不清白啊,你要是把乔家人抓了,军权拿在你手里,还能得一栋别墅富可敌国的宝贝!咦,你顺便将乔歆羡夫妇名下的集团收了,那么多钱,国库都装不下了吧?”

洛杰布:……

凌冽又道:“听闻当初皇爷爷逃难的时候,他在某国的D岛杀了几个人,这杀人案在某国成悬案半个多世纪了,案子还没破吧?大概他们不会想到,那时候年仅二十岁的杀人犯会是如今的宁国太上皇吧?父皇啊,你说我要不要现在给某国的警方打电话通知一下?你猜他们敢不敢过来抓人?”

洛杰布:……

凌冽笑了笑,看着父皇像便秘了一样的脸色,不厚道地说:“所以说父皇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别人怎么都不顺眼,但是仔细看看自己家里头,还皇室呢,又如何呢?非要说清白,谁家也不会世世代代连外戚、姻亲、表亲都是耶稣或者圣母玛利亚投胎的!直系亲属加上旁系的,祖上翻三代,我就不信没出一个流氓!”

洛杰布:……

凌冽走上前,抬手在父皇的肩上拍了拍,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洛杰布感受着儿子的拥抱,心里觉得温暖。他心知这小子在给自己投递糖衣炮弹,但是儿子刚刚的话又让他无法反驳。他不甘心这样被儿子压制着,太没面子了。

“我洛家往上三代,没有流氓!”

“哈哈哈……”凌冽放开洛杰布,好像听见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你不流氓,又何来今日的我?”

洛杰布:……

孩子们洗了澡,换了舒服的睡衣躺在被窝里睡着后,凌冽才抱着慕天星回了房间。

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看着他笑:“你今天从父皇书房出来的时候,父皇的脸都绿了,你干吗了?”

慕天星下意识觉得凌冽一定干坏事了。

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狡黠一笑,走到衣柜前去取睡衣,然后道:“我冲完澡回来跟你说。”

慕天星安静地躺在床上,闲来无事,她拿起手机翻啊翻啊,翻到朋友圈的时候,她看见孟小鱼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居然是凌家老三!

其实这么久以来,慕天星跟孟家兄妹已经没有联系了。只是以前的账号还在用,她已经不会再发朋友圈了,但会时不时地关注着别人的讯息。

她不是故意留着孟小鱼跟孟小龙的讯息,而是这段时间事情多,她根本不记得这对兄妹了,所以直接将他们忘记了。

当她看见这条朋友圈的时候,不免觉得惊讶,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吧?

凌云国际不是被大叔收购,现在整个集团都交到父亲手里了吗?

孟逸朗跟父亲是发小,不会不知道其中的恩怨,不可能将女儿嫁给那种人吧?

但是眼前这一张张婚礼现场的照片,还有孟小鱼的话:感谢我的生命中能遇见这样一个给我一生幸福的男人,我今天结婚了。

慕天星嘴角一抽,她还能记起凌家老三那只花蝴蝶,他不断更换着嫩模、女明星,上了各种娱乐版面的头条新闻。罢了,也不关她什么事情。

等到凌冽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慕天星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心知小乖是一个厚道人,轻易不会做这样的表情,便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逗了逗她:“你怎么了?”

慕天星冷哼一声,精致的俏脸满是娇憨。瞧得凌冽心头一动,当即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还在被窝里搂住她一亲芳泽。

她拍掉他在她睡衣下作乱的大手,拿过手机翻出那条朋友圈,然后把手机递给他:“自己看。”

凌冽接过手机看了看,面色一变。

这一下轮到慕天星诧异了:“怎么了?”

凌冽将手机里的照片一张张翻过,幽深的黑瞳一片晶亮,他坦言:“凌云国际是收购了,交给岳父管理了,但是雪绸的工艺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你问凌元啊!”慕天星拧了一下眉,“雪绸是凌云国际的标志性产品,相当于镇店之宝,原来我爸爸一直没拿到?当初你我联姻的时候,凌元还跟我爸爸说,会拿这个作为联姻的彩礼的。”

凌冽轻叹了一声,想起凌元那个家伙,便耸了耸肩,对着慕天星道:“可是凌元在你失踪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凌云国际被我收购后,他的身体就不行了。他郁郁寡欢,那个小老婆还给他戴了绿帽子,他直接气死了。”

慕天星:……

没想到凌元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想起凌元曾经对大叔做过的事情,她觉得凌元悲凉地死掉好过瘾!

她吐吐舌头,有些无辜地看着凌冽:“我是不是太恶毒了?居然觉得凌元的结局还挺好的。”

“是挺好的。”凌冽笑了,“他要是还活着,我不会让他痛快的!所以他那样死了,是老天爷眷顾他了。”

慕天星:……

“我觉得孟逸朗不会无缘无故让他的女儿嫁给一个失业的、没有未来的、花心的凌老三,除非凌老三手里有雪绸的工艺。”

“会吗?我觉得老大比较靠谱。”

“老大已经不做这行了,他带着妻子和女儿,用剩下的钱移民去了国外,开始新生活了。卓希还告诉我,凌老二现在有出息了,去了外省,进了一家服装厂踏踏实实地工作,他已经做到经理了。”

凌家的两个男丁,老大跟老二已经放下前尘努力生活了。

也许不经历这样的变故,他们永远不知道脚踏实地活下去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别人有,不如自己有;别人勤奋,不如自己笨鸟先飞。

“当时卓希想过找他们的麻烦,因为我两次落水差点丧命的事情,再加上那次车祸的事情,卓希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四年了,老大跟老二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工作,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凭着汗水跟努力往上爬。想到这个,我觉得有些不忍心。”凌冽一边说,一边感慨着。

他虽然跟莫邪打了四年仗,但是从来没有滥杀无辜。

听着当初凌云的父母对于洛家的恩惠,他想放过洗心革面的凌家老大、老二,也算是偿还了他们祖上最后的恩德。

但是这个凌老三,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家伙。

“卓希后来跟我说,凌老三一直是无业游民,把仅剩的钱投资了几个项目,全部失败了。卓希说他成不了大事,我也忙,没时间日日夜夜惦记着他。后来卓希来了首都,就没人向我汇报他的情况。没想到,他居然跟孟小鱼搞上了!”

“你……”慕天星汗毛一竖,有些发冷,“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叫……叫……搞上了……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

凌冽愣了一下,惊觉自己的用词,笑着垂眸一看,慕天星的小脸整个儿红了。

他来了兴致,将手机丢在一边,专心逗她:“小乖,来,让我亲一口!”

“不要啦!”

“来,亲一口,我再摸一下!”

“讨厌啦!”

凌冽玩着玩着,把自己玩出火来了,从一开始嚣张地逗她,后来变成哑着声求她。

不久后,他从洗手间里端出来一个小盆,蹲在床边替她洗手。

白白的小手上打着丰富的肥皂泡泡,他还笑嘻嘻地逗她:“你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伺候你的小手呢?”

慕天星白了凌冽一眼,又道:“要不要问问我爸爸?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参加老三跟小鱼的婚礼……也许我爸爸心里有数?”

凌冽表情一变,点点头:“嗯,雪绸的工艺是要找出来的。我觉得凌元不会带到棺材里去,凌老大、老二不像是知情的。凌老三的话,让岳父盯着点,如果那里人手不够,我可以给他派点。”

温馨的小灯晕染了一室柔情。

凌冽拥着慕天星的肩,两人靠坐在床头,听着手机里响起了音乐,两人等着慕亦泽接电话。

很快,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天星啊,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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