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弦看着剧本,一手支起下巴,边听边思考着,频频点头,“嗯,是......”
俞萌的说法她是赞同的,情感戏的高/cháo用亲密动作来推进是个比较合理又容易让观众理解和接受的方式,这也是她主张加这场吻戏的原因。
俞萌指着剧本的其中一页,“而且宁然才是主导,这里建议你们两个在开拍前商量一下,最好连姿势变化也讨论清楚。”她顿了顿,“顾导是个很注重画面观感的导演,不光是情感的迸发,怎么在镜头上看起来吻得美,也需要技巧。”
“我知道了,谢谢俞老师。”
结果理论知识存储得十分完备了,到了实践场,两人还是怵了。
冬天白日少,这场戏的场景设定在傍晚huáng昏,于是大约三四点的时候,余以弦和宁然就被找去走位测光了,等所有东西准备就绪,太阳也刚好卡在落山那个点钟,光线正是顾远浩想要的效果。
两辆洒水车也已就位,大冷的冬天,旁人都是大羽绒服裹上,宁然和余以弦却穿着单薄地被人造雨淋了个好歹,拍到了后面,连举起手都发抖,别说接吻了,浑身冰冷,根本找不着自己的嘴唇在哪里。
宁然第三次撞上余以弦的鼻子后,顾远浩终于喊了休息。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看着两个可怜兮兮的落汤jī又不忍心责骂,最后一甩袖子去休息室了,走之前还嘱咐服装师和助理给她俩换衣服。
他人是急了点,心肠倒是比较温柔,虽然拍不好的时候脸色看起来很臭,很不好接近,余以弦却是支持这样严肃对待的工作态度的。
余以弦换好衣服后坐在原地,身上被裹了好多条毛巾,像条巨大的毛毛虫。
“......不能害羞,这里更多表现的是宋怡芊的情感,你不主动的话就没法突破两人的关系。还有你得注意手不要下意识捏余以弦的脸,刚才监视器里看,侧脸会很丑。”
俞萌在给宁然讲戏,边讲边听到旁边喷嚏声不断。
宁然频频点头,“嗯嗯好我注意。”
“好,赶快去chuī头发吧。”俞萌见讲得差不多了,终于放宁然离开,临了还替宁然把大衣拉严实了一些。
她侧头过去,见余以弦被裹得像米其林轮胎人,造型师在给她chuī着头发,高小朵拿着另一个chuī风筒对着她手心和脚心来回chuī。
余以弦捧着姜茶杯子的手颤颤巍巍的,嘴唇都失了血色,不用特效化妆师来,她这样子看着已经够惨了。
高小朵皱着眉头边给她搓手,边絮絮叨叨的,“这要是搞得失温了可怎么办呀,再敬业也不能拿命拼呀!”
一堆人看着,宁然那边都没叫苦不迭,对比之下高小朵这么夸张容易让余以弦不得人心。剧组里人多嘴杂,而公众人物,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
她讲话都抖了,还安抚着高小朵:“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