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暮最后说的话让贺蕴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心里胡乱想着慢悠悠的向楼下走去,可才刚刚到了二楼拐弯的地方就听见三楼的位置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慌乱的脚步声。
心里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贺蕴立刻转身沿着原路返回,站到贺暮房间门前的场景却使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那些慌张的佣人见到贺蕴出现后勉强安静了下来些,来回推搡间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生的年轻女孩儿来到贺蕴面前,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双手也不住的拧着裙角。
“三少爷,刚才大少爷就吩咐我要给他送些热水来,我就等着您走了才过来,可…可门没有关严,轻轻一敲就开了,就看见…就看见大少爷是这样了…”说着她还抬手指了指房间里面,贺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自己则是慢慢走到贺暮身边。
那年轻的女孩儿如释重负一般赶紧跑出门外站在那些佣人的最后,她使劲撇着头,根本不想在看房间一眼。
那太恐怖了,她想她怎么都不会忘掉刚才她推开门看到的那种场景了,一把锋利的刻刀准确的插在贺暮的胸口上,他自己的右手就握在那刀柄上,仰面躺在轮椅的靠背上,血已经蜿蜒的留了一地,血腥味儿浓重的很。
贺蕴走到近前是看的更清楚的,就是刚才他刻小鸟的那把刀,而那只已经完工的小鸟就在他左手里,而他的左手正放在那把刀的下面,看起来那只小鸟已经被完全染红了。
皱着眉头探了探贺暮的鼻息,贺蕴的手指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是想象之中的没有任何的故意,顺手摸上脖颈上的脉搏,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跳动。
贺蕴猛的站起身来无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就是贺
暮自杀,而且下手极准极狠,一刀毙命,现在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一点气息。
“叫医生过来,还有,今天晚上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我要是听到一点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拿你们是问!”那些佣人全部都现在门外,贺蕴走出门外冷冷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冷厉的眼神扫过一圈,人人触碰到他的眼神全都低下了头,喏喏的应了声是。
虽然知道此时叫医生来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可基本的救护还是要做的,房间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重了,贺蕴再怎么样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亲大哥,就算再没有感情,这么看着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结果就是大家意料之中的早已毫无挽救的可能了。
贺蕴再次走进贺暮的房间里,把他左手中的木刻的小鸟拿了出来,手上难免沾了鲜血,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血,这些都是贺暮的心头血,手中小鸟的触感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小鸟的两个翅膀是有问题的,像是后来又被剜了下来。
心里难免感到有些复杂,贺蕴看了眼贺暮的双腿再看回手中小鸟的翅膀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想起贺暮对自己说的话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顾手中小鸟的血迹斑斑收回了口袋中,“将这里收拾了把,大少爷的…尸体也保护好了,不过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