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蕴明显发怒了的神情，林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微微的后退。

“是乔然吗？只要你说他就会帮你的。”贺蕴的眸色越来越深，颜色黑的就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林暖刚想否认，可她更不能承认的是这件事其实是她和贺暮一起做的，也就只有拼命的摇着头，却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变成这种人。”贺蕴没有大发雷霆，但这句话却更让林暖感到心痛欲裂，那语气中的失望和冰冷是她从来没有在贺蕴这里体会到过的。

这话说完贺蕴起身就要离开，衣角却被人拽住，低头一看却是那个小女人一脸惶然的抬头望向自己，大大的杏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滑落下来。

贺蕴忍住自己想要为她拭去泪水的冲动，心里也是钝钝的隐隐痛着，狠心抽出自己的衣角，不再回头看一眼就往楼上走去。

林暖被那一拽有些不稳，身子微微的前倾，眼中的泪水也瞬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抬手捂住眼睛，泪水从手掌边缘渗了出来，林暖现在已经完全感到了后悔，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和秦凝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惹人讨厌。

贺蕴回到房间，还是忍不住一拳打在墙上，慢慢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没有问林暖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或许是因为对秦凝太过愤恨，但贺蕴的愤怒和难过不止是因为林暖做出这种事，他更加在意的是林暖现在已经不再依靠自己了，都已经不再寻求自己的帮助，或许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

因为贺蕴自己。

贺蕴确实感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在商业场上他纵横睥睨，无所畏惧，可对于秦凝这件事，他确实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竟然拖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这样，小暖才会做出这种事吧。比起变成这样的林暖，他更气的是把林暖变成这样的自己。

杨鑫的办公室内，林暖安静的坐在杨鑫用来接待客人的布艺沙发上，两只手里紧紧握着一杯温热的水，呆呆的看着正在和助手交代事情的杨鑫。

这是林暖第一次来到杨鑫的工作室，杨鑫的工作室是一个小小的视频工作室，制作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创新力很强，很受年轻人的欢迎，公司里的职员们也大多都是二十刚出头的毕业生，整个公司都洋溢着一种积极向上的朝气。

“这个计划就这样好吧，把它放到各个网站上去，点击量到了目标再来跟我确定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