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本郑国渠便是在此开渠口的,‘凿泾水自中山西邸瓠口为渠’,为何到我们就不行了?”
“我们要建的是完整的引水枢纽,渠闸、石堰、洪门,此处已不足以为渠口。”
奚季虎只觉头皮发麻。
现在整个关中水利已经开始动工,最上游的引泾口却不得不改,牵一发而动全身,必然是麻烦的。
之前吴璞纠结、思考的过程,奚季虎也要再经历一遍,两人讨论、争论,最后还是决定按吴璞方才说的把引泾渠口向北移。
“过去看看。若只能移,那便尽快吧。”
办法虽是吴璞提出的,但他还是道:“难处也有。”
“我知道。”奚季虎口中又呼出一口白气,道:“这一带我曾勘测过,若再往北移两里,就必须打通大、小龙山了。”
“大、小龙山石质坚硬,不好凿啊。”
“也不知要费多少人力物力。”
奚季虎皱眉思索着,不经意间看到吴璞满身都是积雪,又因不停跑动身上有热气,使得积雪渗到衣裳里。
“大哥去烤烤衣裳,以免染了风寒。我先到上游看看,看过了我们再谈。”
“一道去吧,边走边谈。离春耕没多少时日了”
风雪愈大。
泾河边站着许许多多的民夫,个个手握着铁锹,翘首向两位相公的身影望去。
“怎停下来了?”
“可莫说不得修喽,我可盼着这工钱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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