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警卫员捡起了子言丢落在路边的包,也上了车子,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两个人,他急忙启动了车子。
子言想想自己刚才被贺云州裹在怀里,小脸就忍不住发热,也不敢看他,别开脸望向车外,直到,头上落下来一条毛巾,她才转过头来,羞窘的低语:“谢谢。”
她拿着手巾擦拭着脸上和头发上的水,为了化解尴尬,便又问:“贺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其实,更多的是好奇和惊讶。
贺云州剑眉紧皱,眸子有着难掩的不悦和心疼:“我路过,看到一只落汤jī,本想发扬一下军人为人民服务的jīng神,没想到是你。”
“……”他是在生气吗,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她,可他为什么生气?想不通,子言暗暗地扁了一下小嘴。
不过,怎么会这么巧,贺云州刚好路过这里遇到了她?但除了巧合这个原因,她也想不出别的。
“你为什么大半夜在街上?”贺云州剑眉紧皱,口气严厉,像是家长发现孩子逃学似得,要她好好jiāo代。
子言不想把家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说给他听,便没吱声。
贺云州见她不说,心里就更堵得慌了,他特意留了电话给她,遇到困难就不知道联系他吗?“这么大雨,淋坏了怎么办?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子言有些激动,说话也拔高了,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忙又小声弥补:“我不想回去。”
贺云州微微侧头,黑眸盯着她被路灯光影jiāo错的小脸,试探着问:“怎么了?和家人吵架了?”
“嗯。”子言长出了一口郁结之气,想想家人嫌弃冷酷的嘴脸,她就觉得心塞和愤怒:“这辈子我都不会回去了。”
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不单单是因为吵架了,那是极度绝望和伤透了,才会如此,贺云州故意说:“有这么严重,被父母说几句就闹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是他们不要我,他们都不要……”子言不想跟他说这个的,可还说了出来,最后一个字被哽咽吞没,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