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筠当即一怔,旋即脸色一变,变得yīn郁起来,“你从哪里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陈婉柔才意识到自己气急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
但她不后悔:“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自己去想吧。”
“我知道了,你今日曾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对不对?”
陈婉柔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也没什么好隐瞒:“是,我是偷听了,我不偷听,就永远不会知道你背地里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看不清你城府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重!”
说出这些压在心里的话后,她竟觉得轻松了不少。
赫连筠转念一动,忽然双眼一眯,眼里露出一丝疑色:“那你刚刚所说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是因为发现我骗了你才故意那么说的,你一开始并没有抱着玩弄我的心思,是不是?”
一连三问,他在求证。
陈婉柔迟疑片刻,在想要不要说实话。但想到自己若是承认了,那就代表着自己彻头彻尾被他蒙在鼓里,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知道后一定会十分得意。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他的yīn谋,他现在应该只是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才对。
没错,赫连筠,的确是这样的人。
她不能让他得逞。
她矢口否认,却心虚的不敢看他眼睛:“不是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对我是,对陈国也是,所以嫁给你的那一刻起便是存心利用你,玩弄你。今日偷听你们说话,不过是为了窃听你们下一步的计划而已,然而非常不巧,听到了这样一个令人不齿的秘密。真是惊喜。”
她说完便觉得自己这番话其实也算不上是说谎,她的确对他没有万完全放下戒心,而到底是不是玩弄利用他,她也搞不清,这样说,只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罢了。”
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可赫连筠还是不能甘心:“那你亲手为我绣的帕子,又如何解释?”他可是都看到了,是她私底下一针一线偷偷为自己绣的,她赖不掉。
她就是喜欢自己的,他笃定这一点。否则,她那么不喜欢做绣活的一个人,为什么不选择别的东西应付自己?或者jiāo由身边下人去做这种事?
“今日送你的帕子啊……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她说着伸手就去摸,从他怀里扯出那块被他体温捂得温热的帕子后,看了一眼,自嘲一笑,“不过是让人随便找了一块儿拿来糊弄你的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语落起身下地,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恋的丢进了火盆里。
丢进去的那一刻心头闪过一丝心疼。不是心疼别的,主要是这是她辛苦了半个多月的成果,就这么没了委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