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措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二十二年前。”
我若有所思,二十二年前,花无措失踪;二十二年前,玉泉令穿越到现代。我今年二十三岁,也就是二十二周岁,绝不是巧合。这三件事是有关联的,把这三件事连在一起,其实只需要一条线。可是这是一条怎样的线呢?
“花无措怎么说都是一宫之主,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吧!失踪前后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看向刘郁白。
“花宫主失踪的时候,我才五岁,所以对此事不甚了解。”刘郁白回答,“不过,我接手燕楼的时候有查到,当年玉泉宫内部发生了巨变,有一日,花宫主独自一人突然冲出玉泉宫,不许师兄弟们跟着,从此一去不回,不知所踪。不日,朝廷突然派官兵围剿玉泉宫,说玉泉宫参与谋反,上百余教徒被送入天牢,玉泉宫被付之一炬,后来或是发配充军,或是流放远疆,逃出来的不过十几人。当时,玉泉宫分南北两派,北派是由花宫主所管辖,南派是由师弟刘焯所管辖。北派落难,玉泉宫便由南派统管至今。”
原来这玉泉宫不是正常的江湖帮派,搁现代也算是非法组织,相当于反政府的黑社会了。“那这个花无措会不会也被朝廷抓了,或是处死了?”
“不会,参与谋反,按大尚国法,诛十族。如果是处死,那肯定要告示天下,以儆效尤。如果只是被抓,也有可能,但这些年我多次派人到天牢打探,天牢里并没有宫主的消息。”刘郁白静静的说完,看来这些年为了找花无措,一定没少下功夫,以致于到现在,即使没有得到花无措的消息,也变得波澜不惊了。
我想了一下,从袖口里掏出玉泉令,“讲了这么多,不让你们看一下玉泉令也说不过去。”我将玉泉令递给刘郁文,由刘郁文递给刘随白。
“多谢姑娘信得过在下,”
信不过又怎样,他若真的势在必得,抢也能抢过去。
刘郁白接过玉泉令,“不过,即使这玉泉令放在在下手里,在下也辨不出真假来,毕竟在下只看过玉泉令的图样,并未见过它的真实样子。”
“那,你想怎么样?”我心中透漏出隐隐的不安。
“此令由在下带到京城,交与当今的代理宫主及各位长老一同辨别,才为妥当。”刘郁白提出这个一点也不妥当的要求。
“不行,此令必须在我身边,我不放心。”我坚决反对,穿越这种事是偶然性的,万一某天时间、地点、契机全都谋合,说不定我就穿回去了。你拿走了玉泉令,我错过时机怎么办?
“玉泉令离宫已有二十余年,如今返回本家,也是理所应当。”刘郁文替他大哥劝我。“郑姑娘本不应持此圣物。”
“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圣物,只是一块破牌子而已,什么玉泉宫、玉泉令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想回家。”我起身走上前,伸出手:“把牌子还我。”
刘郁白平静的将玉泉令放到我手上,这也太乖了吧,让你还你还真就还给我了?我疑惑的看着刘郁白,不对劲,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他将玉泉令调包了?我接过玉泉令仔细看了一遍,没问题,还是那块牌子,如果是假货,那做得也太逼真了吧!
刘郁白见我反复检查玉泉令,回答道:“在下没有换过,这还是你的那块玉泉令。在下只是想说,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看着刘郁白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恨不得骂死自己,蠢呀,我怎么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船上。怎么就被一张一本正经的脸给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