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以往,张夫人能伸手就扯在不孝子的耳朵上。可现在,老爷都已经给他下最后通牒了,那她还急个什么劲儿呢?横竖明年二月,哦不……
是八月!
现在圣旨已下,诏明年六旬万寿,二月特行乡试,八月会试。
会试结束,才能操持长子婚事。加点紧,快一快,明年年底她就能喝上媳妇茶。有了这般美好憧憬,张夫人整个人都平和了许多。
不但没怒,还笑得格外慈祥:“好好好,知道你忙。这不是你姨……咳咳,不是宁楚格感念你的仗义出手,过府道谢么?这才想着耽误你小子片刻。横竖会试在八月,你又平白多了半年的准备时间,且充裕着呢。”
哈?
张若淞眉心微蹙,满脸困惑地看过去:“道谢?”
宁楚格:……
就很极力地控制自己,别露出一副没见过美男的猪姐样子。尽可能云淡风轻颔首:“哦,日前参观显微镜时,多谢武状元仗义出手,帮本公主教训了那几个口无遮掩的小人。”
原来是这!
张若淞心下了然,忙又拱手谦虚道:“ 些许小事,何劳公主亲自上门道一句谢?”
“要的要的。”宁楚格一脸认真:“到底连累了武状元被恶意诋毁,险些误了令名。好在十叔闻听得早,早早插手gān预。本公主这谢仪之外,还另有一份致歉礼。”
“这,这话从何说起啊?”见儿子接话,张夫人只得自己上场,当了这个捧哏。
提起这个,宁楚格就忍不住笑:“因为咱们武状元过于厉害,以一敌五还大获全胜。让那几个大为下不来台,隧暗中诋毁。说你冲冠一怒为公主的流言。都说张家留了这么好大个的公子迟迟不婚,就是忘了自家再好,也是汉人没资格尚主。跟那儿做□□梦,妄图出个固伦额驸呢……”
说完,她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等着看他如何据理力争。
结果……
争倒是争了,但那神情间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落寞?突如其来,一闪即逝的,被宁楚格想也没想地就归类为看错。
有前面坚决划清界限那段,宁楚格坚定认为对方不但不会摧眉折腰事权贵,还对她排斥得很。
尚主二字,只说说没准儿他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