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束走后,武青便端起酒碗,跟厉天闰喝了一个。
对于厉天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武青十分好奇,后者则是叹了口气,言道:“哥哥所言不错,兄弟的确是两淮人氏。”
“哥哥如此待我,我也不好隐瞒,其实我是在家乡犯了人命官司才跑了出来,路经此地,见护军营征兵,便应招而入。”
和梁山很多人的际遇很像,这个厉天闰是因为被恶霸欺压,气将不过,便将对方杀了,逃亡在外。
这个年代,欺压百姓者无处不在,已然成了一种风气。
厉天闰是个实诚人,武青对他好,他便没有隐瞒自己的事。
武青跟他很对脾气,两人推杯换盏,喝到深夜又同寝而居,直聊到天色将亮才相继睡去。
他们从百姓聊到国家,武青发现这个厉天闰不仅功夫了得,见识也远非常人所比,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次日一早,厉天闰要回军营,武青留他喝了晨酒,又塞给他百两纹银傍身,这才放他离开。
自此之后,厉天闰每天都会来武青这里,两个人的交情也越来越深。
眨眼便过了十来天,这期间马束倒是没来找武青,武青也没有去问他。
比起那御武副尉的官职,武青更在意的是济州之事。
他杀了宋宝瑞和他的小妾,到目前为止还算是风平浪静,戴宗也传来消息,说济州那边倒是没有追查之意,这让武青放心了不少。
又是几天过去,马束来了,告知武青三日之后省府便会考核,他已经将武青名字报了上去,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武青又给马束赛了百两银子,这家伙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说省府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只要武青应付一下便可。
临走之时,武青交代马束明天带上厉天闰,后者得了钱财,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