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宋景惊讶的是,华阳宫等人居然和张相勾结在一起,却能完好无损地脱离,让当时的宋景毫无察觉。
要不是来了扬州一趟,他估计不会想到那些人头上去。
而如今陈家对宋景是奉为上宾,不只因为乐妤舍身救人的缘故,也因为那说给就给的十万两。
因此谢家底下那些小动作也不是无迹可寻,陈掌司既然有了卫家,那谢家便是可有可无的了。
可谢荪也是无力挽回局面,只能由着两个儿子做些不入流的事。
这样想着,宋景把沈惴叫了进来,“这些日多派人守着院子,另外如果公主要出门,务必告知我,再安排十个人在暗地里跟着。”
沈惴不解,“公子,我们带的人本就不多,如今……”
“无妨,一切以公主为重。”
宋景隐隐有些担心,人一旦陷入绝境,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今扬州事将了,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宋景将一封拟好的书信jiāo给沈惴,“快马加鞭,送到宫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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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乐妤果然将剩下两份信译了出来,两人终于知道为何这些人能从张相一案中摘出去。
信上赫然写着:“京城与扬州gān系已断,五皇子另寻替死鬼,每月银钱照旧。”
“背后之人,竟是五皇子?”乐妤问他,“那这替死鬼又是谁?”
“当初这件事查得浅,只找到了谢远添与京城太仓令与平准令之间的勾谋,并未牵扯到扬州。”宋景抿了口茶继续道:“不止五皇子,华阳宫也脱不了gān系。”
“华阳宫?”
“嗯,郭家依然有当专权外戚的梦。”
“那如今,郭家与清远候府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加上先前的三皇子、六皇子,京城现在不是乱哄哄闹做一团?”
乐妤突然想起昨日徐娴之给她寄的信,“娴之说,六皇子日前已与姜婉儿完婚,怕是六皇子一党也早已拉拢了姜御史。”
“不错。”
乐妤心想也不知建安帝到底何意,明明几个皇子都已长大成人,却迟迟不立储,由着各自争斗,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