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在后头摇摇头,怕南归再走入歧途。
那冬晴原本和南归一样,都是近身服侍公子的婢子。两人都颇有些姿色,能认字看书,于茶艺琴道上都有些造诣。
而年前冬晴不知怎的着了迷,趁着宋景醉酒,半夜闯进寝殿要献身。结果自然是不好,宋景原本是想打死了去,可过了两日只是把人发卖了,再入不得京城。
可是这件事到底是给了众人一个教训。
他们都知道宋景在外名声不好,可在这落英轩你要是安分守己,那日子不知有多快活,可要是犯事了,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下场定然于冬晴差不多。
南归回了弦惊堂,遇到沈惴,弓身行礼:“沈副将。”
沈惴平常和南归云飞等人关系较亲近,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刚从后院回来?”
南归低低嗯了声。
“夫人可有为难大家?”
“那倒没有,只是叙说了几句,还每人给了一两银子。”南归如实回答。
后来沈惴把这件事禀告宋景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还挺会做人。”
彼时天色已晚,日头渐渐西落,残留的余光幻化成各种颜色在空中绽放。
沈惴问道:“公子,可要回后院用饭?”
“不了,派人去通知一下,以后不必等我开饭。”
“是。”
他成婚前出城就是为了梅远的事,梅远日前逮了个鹰隼,关在城外。
可那天没有问出什么来,嘴严得很。
早些时辰梅远来信,说这鹰隼不知为何bào病而亡,让他不必再出城了。
这样一来已是打草惊蛇,只是幸好宋景用的不是自己人,对方应当还不知道是他。
可宋景已经暗自后悔,那日还是太过宽松了,想着留活口而造成这样的结局。
不过,对方越是狡诈,他越觉得,这个游戏有趣极了。
沈惴回来继续禀报:“公子,单于盟等人已回到匈奴,匈奴王对此次议和结果还是有所不满,目前其他几名王子已经联合起来,借着此事要对付单于盟。我们可要插手?”
宋景沉默了一会,抬起眼前的茶水抿了一口,蹙眉。
沈惴便往外走,唤了南归,换上新鲜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