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时一直静静听着,没吭声。
她虽然不算太了解霍从熙,可也能猜到她这一番话的用意。
像她这样一个能在十五年时间里爬到国内演艺圈金字塔尖的女人,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平日里她对所有人友善温柔、对后辈关爱提携、从不与人jiāo恶,也许是因为她善良。
可更重要的是,这样做能达到她的目的。
此刻的霍从熙更是如此。
霍从熙讲自己母亲重病去世,讲自己年少时识人不清为容禹所负,讲自己辗转流离于一个个男人之间,当然不是有感而发、自艾自怜,而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夏清时qiáng迫自己硬下心肠来,并不表态,只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霍从熙便继续道——
“容禹他的占有欲很qiáng……他不止有我一个女人,但却连吻戏都不准我拍。几年前有一次我和他赌气,也不完全算是赌气,那时我的代表作不多,有一个文艺片导演要拍一部年代戏,我看了剧本很喜欢,只是里面有几场激情戏,我瞒着他接了下来……后来他看到样片,于是就把各个语种各个地区的发行权都买了下来,这部片子从来没有公映过,外界传言是上级部门封杀,其实不是,都是他做的。”
“是我单方面分的手,他没有同意过……只是那次之后,我本来以为我和他已经两清了,没想到的是,他根本不打算放过我。”
“是我把小舒从车里拖出来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刚死的时候身体还是热的、软绵绵的,连血都还是热的。”
夏清时不忍心再听下去,她深吸一口气打断她:“你说车祸是他动的手脚,可你有什么证据呢?”
霍从熙笑了笑,“不用证据,我知道,他做事就是这样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