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钝钝的疼,却分不清这疼痛的源头到底从何而来,仿佛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抽gān了。
男人刚才说过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边——
沈易的语气恶劣, 动作间连半点怜惜也无, 仿佛恨极了她这个人一般。
他一边狠狠地折腾着她, 一边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你这么爱那个姓宁的, 怎么没让他睡过?”
他明知道她再没有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男人, 可这一刻却依然嫉妒成狂。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 毫不留情地挺动着身体, 声音却冷到了骨子里,他冷笑:“姓宁的是废物?三年都没碰过你?”
舒黎气得发抖, 挥手想要扇他, 可整个身子都被他从背后牢牢地控着。
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知道,原来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竟然这样大, 沈易不过只用了一只手便足以令她动弹不得。
她的身体还十分gān涩, 尚未打开便被qiáng行进入。
此刻身体深处传来的疼痛沉重而迟缓, 整个身体像是被从中间劈开似的。
舒黎满脸是泪,已经分不清是身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她低低抽泣着,男人的手掌近在咫尺, 她含着泪,对着男人的虎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是嗜血的野shòu,舒黎在口腔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味,而这血腥气味仿佛叫他更加兴奋。
沈易压在她的身上,重重地粗喘着。
下一秒,他将她的脸扳过来,然后冰凉的唇覆了上来。
沈易咬着她柔嫩的唇瓣,两人唇齿间重新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味。
他恨吗?
自然是恨的。
他恨她爱一个死了的男人,却对自己弃若敝履,更恨宁玮已经死了,他无法将他挫骨扬灰。
沈易捏住她的脸,声音沙哑,喘息粗重:“你给我记住了,你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
舒黎就这样伏在卧室中央的大chuáng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四下里万籁俱静,整个别墅里再没有半点声响,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思。
她qiáng撑着身体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从一旁的地板上捡起早已被扯得破碎的衣物,勉qiáng穿上蔽体。
舒黎没有将房间的灯打开,只是在一片昏暗当中,凭借着先前的记忆,在地毯上一点一点的摸索着。
……然后她终于摸到了那个小小的录音设备,先前在沈易盛怒之下被砸飞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