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向驰醉醺醺地说,“不是你男人,还是你不喜欢男人?”
向驰:“我听我川渝那边的朋友说,你以前讲过,你不喜欢女生。”
“那和你没关系吧。”江乘月说。
“怎么没关系。”向驰醉得厉害,抓着江乘月的袖口把人往墙边推,“我后悔了,早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就应该让你来我们乐队……”
“那人还跟你说了什么?”江乘月厌恶地别过了头,伸手去找洗手台上的小瓷瓶,想给向驰的脑壳来一下。
但瓷瓶赔起来比较贵,江乘月想了想,换成了不锈钢的香皂盒。
“还说了什么?还说什么你没爹疼没娘爱的,就一成都小酒馆里乱窜的野孩子。”
“你矜持什么,你的眼睛那么好看……”
向驰一句话没说完,被人揪着领子抡了出去,撞在了洗手池边的墙上。
“hfort(滚开)!”路许的蓝眼睛像是凝了霜,冷得很,“你在gān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江乘月,目光从江乘月微红的眼尾上一扫而过:“他打你了?”
向驰:“我没……”
路许按着向驰手腕的手一紧,向驰半句话没说出来,只剩惨叫。
闻声赶来的宋均让保安带走了一直喊冤的向驰。
“他欺负你?”洗手间外,路许抬起衣袖蹭了蹭江乘月的眼睛。
江乘月怔怔地,还没反应过来。
“下次再碰到这种对你图谋不轨的男同性恋,直接甩他一巴掌,知道吗?”路许看他愣着,以为他吓坏了,又说,“打完了回来告状,我再去打一顿。”
“哦……”江乘月说。
江乘月坐在路许的车上回家时,还有些没回过神。
“路哥。”他轻轻地唤了声,把头挨在路许的肩膀上,小声说,“谢谢啊。”
“嗯。”路许应了声。
“你要真是我哥就好了。”江乘月的嘴角弯了弯,柔软的头发在路许的肩膀上蹭了蹭。
这句话合理,路许却突然有些不高兴。
他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少年柔软的发丝,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擦过了他肩膀上的蒲公英纹身——
像一场携了云的chūn风,拥着原野上的蒲公英,或高或远,想在更靠近星与月的地方生根发芽。
“刚才坐在那里是在做什么?”路许换了个话题,“跟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