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才怪,你当自己是木头做的?江屿行看着他,迟迟下不去口,又听上边不依不饶地嚷着,“咬,快咬呀!”
他一怒,抬起头就喊,“不咬,换一个!”
蹲在坑边斗蛐蛐的犬巳被他这嗓子吓得一抖,茫然道:“啊?什么?”
江屿行:“不咬了,换别的!”
犬巳一头雾水,“为什么不咬?”那我的蛐蛐怎么赢?
江屿行一口气堵在心口,这人什么毛病,非要看他们咬人?!
混账!他气得要站起来,却一声痛呼又跌了回去,“嘶……”
“你没事吧?”林子砚连忙扶住他,“我真不疼的,你咬……”话音未落,江屿行就抬起手臂,说:“你咬,我皮厚。”
林子砚:“……”
犬巳在坑边看得云里雾里,“你gān嘛给他咬?”
江屿行一声冷哼道:“不是你说要咬的?”
“啊?”犬巳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对着蛐蛐嚷嚷的那些话,“我不是说你们啊,我斗蛐蛐呢,是叫蛐蛐咬。”
江屿行,林子砚:“……”
这两人怎么傻乎乎的?犬巳想,算了,还是先把人拉上来吧。
“那先欠着,”犬巳对着坑里道,“我想到什么事再说。”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绳子,把江屿行和林子砚从坑里拉了上来。
“多谢。”林子砚道完谢,又看着犬巳手里的绳子,觉得有些奇怪,这荒郊野林的,哪儿来这么结实的绳子?
他不禁问:“小兄弟,你这绳子哪儿找的?”
犬巳随口道:“这是殿……”
他话还没说完,又一顿,改口道:“我捡的。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他抱着蛐蛐罐想,素不相识的,总不好说,这绳子是我家殿下为了逗心上人开心,中秋月圆的,把孙二当家吊树上用的,还边吊边放鞭pào,吓得孙二当家嗷嗷叫。
江屿行见犬巳自顾自走远了,嘴角一抽道:“看着像个缺心眼的。”也没问他们叫什么,家住何处,还说人情要先欠着,这是指望日后有缘再见么?
林子砚却不解道:“何出此言?”
江屿行:“……”算了,你也是个缺心眼的。
“你的脚可还疼?”林子砚道,“我扶你去看大夫吧?”
江屿行试着抬脚动了动,也没说疼不疼,只是拧着眉点了点头。
林子砚拉着他的手绕过后颈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城里走。
江屿行靠着林子砚,只觉得这人太瘦了,瘦得他都怕把人压坏了。
他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很重?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样。“怎么瘦成这样?”江屿行皱眉道,“你爹饭都不给你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