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想说的话,林桔周身的疼痛再一次涌了上来。
“挺可爱的。”季清策继续说。
林桔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就像清晨盛开的牵牛花,将目光转向季清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不是要死的人吗?
难道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自己要死了,周围的人对自己也和善了?
“小嫂子怎么样?”季清一推门走了进来。
嫂子?林桔心底一怔,他竟然当着季清策的面,这样叫自己。
她等着季清策发火,奇怪的是,季清策竟然没有反应。
……为什么季清一说话的语气,那么轻松?
林桔突然有点不安。
“我,不是要死了吗?”林桔问道。
“死?”季清一也有点愕然,“你只是从楼上摔下来,骨裂了而已。”
骨裂?
没死?
那自己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呀?
林桔一把把被子拽到自己的头上,不肯出来了。
“骨裂没什么的。”季清一以为林桔是因为,骨裂而难受的,连忙安慰道。
“小嫂子怎么了?”季清一察觉出有些不对,转头看向季清策。
“就是以为自己要死了,刚才还发表临死感言的。”
“临死感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清一的笑声,像森林里清晨的鸟鸣,在整个房间里360°环绕的响着。
季清一笑的前仰后合,坐到沙发上,一边拍着沙发垫儿,一边说道:“我到是想知道小嫂子说了什么感言?”
“就是说非常……”
“不许说。”林桔拉下被子,和刚才沙哑和微弱的声音截然不同,气壮山河,雄浑嘹亮。
季清策很配合的停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季清一,他一幅季清策竟然有一天,会变成妻管严的震惊模样。
季清策电话响了,他出去接电话。
林桔一把把被子拉到头上,拒绝和季清一说话。
“我先回公司,你睡一会儿吧。”季清策回来了,声音轻柔,就像最柔软的绒羽,拂过人的脸庞。
林桔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她把被子又紧了紧,不肯探头出来。
只觉得有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摸了摸林桔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