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鹰王果然聪明！”哈鲁奇笑得得意而张狂，不过始终不忘让声音继续飘忽，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他一般，“其实很简单：用你的一条命，换他们的命！”

“一个换五万个？”赫连云铮很惊讶，“那我不是赚大了，你也赔大了？”

哈鲁奇冷哼：“没关系，这个亏我愿意吃！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那五万人！”

赫连云铮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死了，你又把他们都杀了，我向谁喊冤去？阎王爷又不管人间的事。”

哈鲁奇似乎拍了两下胸脯，却忘了赫连云铮根本看不见：“我保证，只要你一死，我立刻放了他们！”

赫连云铮笑笑，很疑惑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杀你先祖的是我的先祖，你杀了我，就算替他们报仇了？”

“没错！”哈鲁奇居然承认了，“你是东幽国皇室的人，我先祖的仇，就得找你报！”

赫连云铮挠挠头：“我又不懂了！你们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杀入京城，屠尽皇室，甚至夺取东幽国的江山，好报当年之仇吧？”

哈鲁奇咬牙：“没错！先祖之遗愿，我们一定要完成！”

“就是说呀！”赫连云铮侧着头，努力往白雾中看着，尽管没有什么卵用，“既如此，你若直接杀了这五万人，向京城进军时不就可以少一股很大的阻力？怎么舍得放了他们，自找麻烦？”

白雾里似乎传来隐隐的磨牙声，可以想见哈鲁奇正在拼命忍着怒气：“那是因为我觉得，一个鹰王比五万兵马更难对付！所以我可以放了这五万人，但你必须死！”

“啊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赫连云铮扭扭捏捏，仿佛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不过如果你等我自杀之后，再把这五万人给杀了，不就一箭双雕了吗？”

哈鲁奇大怒，那是一种yīn谋被揭穿的恼羞成怒，所以叫声也更加尖锐：“废话少说！总之你必须死！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肯自杀，我就先杀一百个人，把尸体扔给你！然后再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肯死，我就杀两百个！以此类推，直到把这五万人杀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