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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赫连云铮大怒，“你承认？！”

“嗯。”天穹清凉凉地看着他，“因为那是事实。”

赫连云铮倒退两步，突然抱拳施礼：“坦诚到你这种地步的，连我都忍不住有点佩服，高手！”

天穹挑唇：“嗯。”

碰上这样的人，赫连云铮直接没脾气，只好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求你？”

天穹点头：“嗯。他说想跟你们做个彻底的了断，但是知道只要有我在，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求我成全。”

赫连云铮瞅着他：“你就答应了？”

“嗯。”天穹还是点头，“我看他求得挺诚恳，就答应了。”

百里霓裳直接无语：“你就不怕他这是缓兵之计，把你稳住之后要对我们不利？”

天穹眨了眨眼：“怕，所以我把他的经脉打了几个结，如果你们有一点差池，他就会浑身经脉错乱而死。”

百里霓裳佩服得满眼粉红色的泡泡：“这样也行？厉害！我要学这个！”

天穹点头：“可以。”

赫连云铮却嘁了一声：“即便如此，要是他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你不还是只能望洋兴叹？”

“所以我一直在旁边守着。”天穹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只要他敢有一丝不轨之心，我都可以在他将之付诸实施之前，灭了他。”

赫连云铮倒是愣了一下：“一直在旁边？我怎么没发现你？”

天穹挑唇：“第一，当时你心神已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霓裳夺走。第二，我灵力修为本来就比你高，隐藏自己的行迹很容易。”

赫连云铮想了想，突然眉开眼笑：“也就是说，其实是万无一失的。”

“你以为呢？”天穹瞅了他一眼，“你临走前把整个鹰王府都托付给了我，我怎么可能把你最宝贝的人弄丢？虽然你功夫不如我，但我依然不想跟你拼命。你拼起命来，鬼神都怕。”

赫连云铮晃了晃脑袋：“这么了解我？”

“废话，你一直都是这样！”天穹哼了一声，跟着微微一怔，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现在跟水镜渊的一切，都彻底了结了吧？”

“你不是在吗？应该都听到了。”赫连云铮似乎也没觉察到什么异常，“我正想问问，你觉得水镜渊是真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