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镜渊还是微笑，“融化这个冰柱所需要的，是一个成年人的血，全部。”

一个人体内的血一次性失去百分之三十以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全部？那不就是要让赫连云铮死？！

“你没有时间去找别人帮你。”水镜渊仿佛还嫌他不够绝望，越说越来劲，“现在必须开始往这个冰柱内注入鲜血，否则霓裳的元气就会被冰柱吸走，就算你融化了它，霓裳也死定了！还有，这个冰柱只能用一个人的血，如果两种以上的血混杂，它不但不能融化，反而会冻得更结实。”

咔嚓！

赫连云铮毫不犹豫地咬破了手腕，将伤口对准了冰柱上的小孔，鲜红的血立刻缓缓地注了进去！

冷笑一声，他神情平静：“这就是你说的彻底了结？”

“是啊！”水镜渊笑了笑，“如果你不肯为霓裳死，她就会看清你的真面目，我就可以带她回我们的栖息地。如果你肯，霓裳可以得救，但你死了，我依然可以跟霓裳双宿双栖……”

“你觉得可能？”赫连云铮一脸讽刺，“霓裳会亲手杀了你！”

水镜渊摇了摇头：“她不会知道真相，怎么会恨我？我可以告诉她你是被别人害死的，我已经为你报了仇，她只会感激我！”

赫连云铮愣住了。

只要他一死，那就是个死无对证，还不是水镜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甘心啊？”水镜渊施施然地挥了挥袖子“你可以现在住手，还能保住一条命。只不过，霓裳死定了。所以，你死还是她死？”

第250章 是一场试炼

赫连云铮回头看着百里霓裳，目光反倒渐渐变得沉静：“好好照顾她。就按你说的，告诉她我是被别人所害，是你替我报了仇。记住把谎话编得高明一些，霓裳那么聪明，编得太拙劣瞒不过她。”

水镜渊愣了一下：“为什么？”

“反正我已经死了，何必再让她活在对你的仇恨里？”赫连云铮笑了笑，隔着冰柱轻轻抚摸着百里霓裳的脸，“带她回人鱼族，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忘了我，平静地过完一生。这样，也不错。”

水镜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你……这算是放弃？”

“技不如人，我没得选择。”随着失血的增多，赫连云铮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只不过我死了之后，你必须好好待霓裳，敢让她受一丝委屈，我化为厉鬼也会生生世世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