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铖一脸匪夷所思：“修补？！难道你要将母妃的心取出来吗！？这、这怎么可能？！”

“听起来的确难以接受。”早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慕容霓裳只是笑了笑，“不过这是唯一的法子，娘娘不妨权衡一下，民女静候娘娘的吩咐。”

齐越馨脸上也满是惊愕，比赫连云铖还觉得匪夷所思。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基本恢复了镇定：“若是不治，本宫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慕容霓裳摇头，“不过患有这种毛病的人若不经过手术治疗，一般活不过四十岁。”

齐越馨的脸立刻变得有些苍白：“本宫今年三十九。难怪这段时间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每次发作都比上一次更严重，原来是大限将至了？”

慕容霓裳挠挠眉心：“娘娘恕罪，民女绝无诅咒之意……”

“本宫自然知道，何须解释。”齐越馨摆了摆手，完全没有恼意，反倒笑得更加温和，“那么请问慕容姑娘，若是手术，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慕容霓裳没有把话说满，尽管她其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娘娘这病民女医得，只不过其中有些变数是不可预知的，所以民女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何况就算民女说是十成十，娘娘睿智，怕也不信。”

齐越馨的神情瞬间一松，忍不住乐了：“你这姑娘好有意思，本宫喜欢你。贤妃妹妹娶到这样的儿媳，真是有福啊！”

温贤妃微笑：“娘娘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又不是夸你，你有什么不敢当的。”齐越馨打趣了一句，接着重新看向慕容霓裳，“既如此，就辛苦慕容姑娘为本宫做手术吧。本宫还不曾抱上孙儿，若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可真不甘心呢！”

赫连云铖反倒有些迟疑：“母妃，要不要再……”

“不必了，本宫相信慕容姑娘。”齐越馨微笑着摆了摆手，“她若没有把握，gān脆说个医不得，便不会惹麻烦上身，何必趟这趟浑水？就冲她这份心，本宫先把话放在这里：即便真的出了意外，本宫一命呜呼了，也绝不许为难她，就将本宫挖个坑埋了了事！”

“娘娘好度量！民女佩服！”慕容霓裳忍不住喝了声彩，“就冲您这句话，民女必定竭尽全力，若果真出了意外，民女给您陪葬！”

“不许胡说！”齐越馨皱了眉，“即便治不好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只管走，没有人敢为难你，否则本宫就是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他！”

慕容霓裳失笑，跟着起身施礼：“既如此，民女这就回去做准备，一切齐全之后便入宫来给娘娘做手术。相关注意事项民女稍后会告诉祁王殿下，娘娘先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