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看了一眼他,又因为他眼下的模样实在太过难以言喻,而移开了视线。
“唔嗯。”迟迟得不到金羡鱼的回应,玉龙瑶有些委屈巴巴地抿紧了唇,扑闪着眼睫,“小鱼儿,或许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杀了我?”
他单衣被汗濡湿,紧贴着肌肤,透出白皙微粉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不看看他。
玉龙瑶眼尾发红,恨不得将金羡鱼摁在他身上。
这感觉很奇妙,像是他平常最热衷的堆石头这种游戏。
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垒得高高的,又伸手推倒,享受构建、毁灭的快—感。
金羡鱼的眼神仿佛就在替他加码,一块,又一块,无奈之下,玉龙瑶只能弯着唇角,一眨不眨,目光氤氲地盯紧了她,他颤抖得愈加激烈,胸肌绷得紧紧,又仰得高高的,作出各种惹人怜爱的姿态来,像是一条在案板上挣扎弹跳的鱼儿,他在利用她的目光自—慰。
可毕竟只是自己脑内的构想,不论如何都比不上她肌肤的光滑柔软。
“这样,我们不如合作怎么样?”玉龙瑶的眼睫已经彻底被汗水濡湿,他费力地低喘着,微笑着循循善诱,“……你帮我松绑,我可以帮你除去谢扶危,我们可以先立下血誓,我不再勉qiáng你。”
“我承认,我输给了你,一败涂地。”
“血誓”是修士之间以心头血为联结的承诺,如果有一方毁约,咒文则会dòng穿对方的心脏。
这个承诺让金羡鱼有点儿心动,也只是心动而已,她不相信玉龙瑶真的会从良。
哪怕láng狈如斯,玉龙瑶这个时候也像是诱惑人坠落地狱的魔鬼。
对付这种自认为可以玩弄人心的屑,金羡鱼坚定地表示出了拒不配合的态度,认真地说:“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玉龙瑶:“……”
玉龙瑶的目光愈发幽深,他勉力笑了笑,“……我发现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
和玉龙瑶虚与委蛇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金羡鱼怀疑他有点儿直男癌和表演型人格,对付这种直男癌最合适的方式,就是放置play、抹布,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dàng妇羞—rǔ。不需要她动手,药效会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真有樵夫走了过来。
一看到樵夫,玉龙瑶忽然就哑了声,全身僵硬,眼睫颤动,几乎是目露惊恐地看着金羡鱼走过去和樵夫说话。
金羡鱼说的当然都是正直极了的问路、天气之类的,游刃有余地像是在和出租车司机师父聊天。
作为女性,她可以选择一刀捅死玉龙瑶,但绝不会以那等下作的手段来折r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