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危若无其事般地直起了身子,轻汗濡湿了霜睫,眼睫颤抖得厉害。
语气却依然淡漠。
他是公狗,所谓公狗,自然是要圈地标记占领属于自己的地盘的。
这一觉睡得金羡鱼昏昏沉沉的,扶着脑袋坐起来的时候,大脑还是懵的。
……怎么睡得这么死。她睡眠一向很浅,像今天这么死还是头一次。
久眠之后口中微gān,金羡鱼翻身下chuáng,正欲去倒水,瞳孔却剧烈一缩,手上的水杯顷刻间翻覆在地。
水杯、桌角、凳角、目光所至之处,白色的,冰晶一般的糊状物,如风雪过境,温度极低,如冰似雪,一时间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这是冰晶霜花还是什么东西?
金羡鱼qiáng忍住gān呕的冲动,眼皮子猛地一颤,瞳孔几乎都在发抖。
这是那个stalkergān的?
太恶心了。
她虽说是个修士,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一时间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又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试着分析眼前的情况。
比如说那个stalker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侵入她的卧房,而她竟然毫无所觉。
金羡鱼想来想去,都觉得答案只有玉龙瑶和谢扶危。
这个答案令她一时无言。
玉龙瑶是没必要,至于谢扶危则更不可能,虽说她在未来和他的关系略有点儿蛋疼。
但对方不至于gān出这么变态的事儿来……
想不出所以然来,金羡鱼只好黑着一张脸,用了个清洁咒略作处理,确保看上去无异样之后,这才叫丫鬟过来,把能拆的都拆了丢出去。
这件事加剧了金羡鱼的危机感。不等伤完全养好,她又去了一趟菩提寺。
这一日,玉龙瑶难得多向侍从问了一句金羡鱼的近况。
“我走后,她就让人把家具都拆了?”
玉龙瑶八百年雷打不动的笑容,再度僵硬了在了脸上。
按了按眼角,嘀咕道:“她就这般生我的气?”
**